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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二十四（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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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成楼出来，杨绽蓉就开始想着怎么找徐楷当年的住处。

商燿当时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因为如果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当然都能安排清楚，但是一切都没有定论，这杨绽蓉居然就风风火火的要这么办了。

虽然态度很好，但是这个做事的节奏真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得上的啊。

把商燿拉出来之后，杨绽蓉开始质问商燿，要如何找到当年徐楷的宅邸。

商燿苦笑道：“你问我？这个我只知道去找牙行，但是十年了，转过几手没人清楚。而且那要是官宅的话牙行也不能插手的。我看还是从冰入手吧。”

“什么意思？你也知道十年了，冰窖都不好找，找冰？”

商燿说道：“你听我说，我之所以更怀疑大户人家是因为只有下人在管冰窖，凶手有机会下手。如果有别的地方也能存放大量的冰，量大到可以冻死一个人的话，我也会怀疑的啊！”

杨绽蓉说道：“得了吧，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商燿想了想，“现在想想，也确实有点异想天开了，如果要是有这么大一个冰窖，还不早就被人发现了？但是如果有办法可以制冰，那就不一样了。可还是没有安全的地方，不被人发现啊。”

杨绽蓉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说制冰？如果有办法可以制冰，那也不需要太复杂的地方就可以隐蔽啊，而且我还真的知道一种办法可以制冰。”

商燿毫不留情的讥讽道：“哎呦，真不愧是大小姐，我们这种穷人一辈子都未必知道的事真是信手拈来啊！”

杨绽蓉笑着说道：“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不然我现在就让你把那十贯赏钱都用在跌打馆！”

“听好了！”杨绽蓉说道：“我记得有一种用硝石来制冰的方法，不过这个法子制出来的冰价钱不低，更重要的是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做过了。”

“为啥啊？”商燿问道。

杨绽蓉说道：“因为整个京城已经很多年没有硝石了，这种东西被不知道什么人控制了，能流入京城的只有少数而已，还要被一些药材商压在手里，寻常人根本买不到，到了有钱都买不着的地步。最近这几年才好起来。”

商燿很疑惑，“不对啊，硝石虽然有点药用，但谁会这么大量的用？连京城都断货了，而且一断就是这么久！而且你不是东躲西藏吗？这个事我都不知道你居然知道！”

杨绽蓉说道：“你一门心思都在偷上，那里会想这些，我们家确实见不得光，但是也不意味着完全和外界没有接触啊！”

“等等！”商燿抱着胳膊看着杨绽蓉，“如果有钱都买不到，且不问这些硝石都被用在什么地方了，如此大量的东西，价格必然水涨船高，可是这个人居然一点都不在意。非富即贵啊！”

杨绽蓉看商燿似乎有想法了，“那是你专注的方向了，你想想，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用了这么多的硝石。而通过这么多硝石制取冰块，冻死那个的死者的。”

商燿脑子里蹦出两个字，就是炼丹，他隐约记得某些人和自己聊起过，铅汞、硫磺、硝石等物是可以用在炼丹上的，可这东西同样不是一般人可以折腾得起的。同样是指向了四个字，非富即贵。

可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对劲了，因为一个玩炼丹的达官显贵怎么会和徐楷他们这个事扯上关系呢？

而且就算真的有关系，也该和徐楷是敌对的啊，利用对方的东西到了这个地步，为何不直接杀了他，这样就直接给徐楷报仇了啊，何必去对付这些出卖徐楷的贼呢？

虽然在这个复仇过程中，比起那些权贵，这几个贼要容易得多，但是真的要说起来这些权贵才是真正的仇人吧。

为了向几个达官显贵复仇隐忍十年是说得过去的，但是他们这么久没有动手，除了那几个贼就没有任何举动，最多是烧了个金台寺，有点榫眼儿合不上卯啊。

那如果反过来呢？

如果这九个贼不是他们为了给徐楷报仇而杀的，反而是那些被徐楷算计了，想除掉徐楷的权贵又会如何呢？

那这九个人就是他们单纯为了灭口而杀的，之后又罗织罪名害死徐楷，顺便把一直替徐楷说话的孙桐也贬谪了，给他一个教训。

因为这几个人也确实有出卖徐楷，所以郭曼的雕版画出现在现场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报应”。

假如是这样的，那郭曼不肯说就不是因为保护凶手，而是因为真的没干过。可是这样又不对，因为郭曼的反应明显是心虚，可见里面还有故事没有被发掘出来。

就在商燿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杨绽蓉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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