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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十五（第2页）

杨绽蓉迟疑了一下，“没事，先来后到，你的放在后面！”

虽然被杨绽蓉驳回了，但是商燿也没有一点情绪，而是乖乖跟着他俩，先去找那些篆刻师傅了。

得到的结果当然和昨天冷霄的结果是一致的，但是期间商燿插嘴问了有没有和一些书画名家相熟的，人家是专门篆刻印章的，当然会和一些书画大家比较熟，所以在回答商燿的时候都是笑的。

这让杨绽蓉有些尴尬，之后也埋怨商燿不知分寸。

商燿却说道：“看他笑话我，我不知道为何，心里特别平静，毫无惊讶和波澜。”

“啥？”杨绽蓉说道：“你居然喜欢被人嘲笑你？你什么人啊。”

冷霄弱弱地说道：“其实我也有差不多的看法，因为这说明他们不是有意这么做的，恰恰说明他们没有隐瞒或者扯谎。看不出啊商兄，你居然还挺适合查案的。”

商燿尴尬的笑了笑，微微低头，“是吗？是吧。”

杨绽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刚的那一个刹那商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但转瞬即逝了。“不管怎么样，也说明了一些问题，看来这么查是查不完的，虽然工匠师傅只有这么多，但是爱好此道的文人却多如牛毛，确实该改一改。”

冷霄说道：“那这么办吧，重点查这些匠人，看他们当中有什么人和那个画彩画的人有联系，这不就又连上线了吗？”

“对啊！”杨绽蓉自言自语道：“差点忘了，那个画彩画的对盗墓的人有兴趣，如果他就是那个让炼狱图再次出现的人，那说明那块版就在他手里。就算不是真凶，也是个胁从！”

商燿想了想说道：“昨天，大少爷说了，那些工匠师傅说的清楚，那块雕版是个会刻字的做的，但是现在有嫌疑的是个画彩画的，你说，他放弃自己擅长的，去做自己不擅长的是为了什么？”

杨绽蓉也大胆猜测了一次，“难道说他是为了隐藏自己？”

商燿说道：“这个问问那些匠人就知道了，但是看来他们不知道。所以这个人很可能并不是他们的同行，最多是做过学徒，但是没有入这一行的。爱好，但不以此谋生，你觉得是什么人？”

“文人墨客？”冷霄说道：“我记得我堂兄冷霆因为爱好书法，还去学过制笔、制墨，还学得有模有样，最后不也是没有做匠人吗？所以……”

商燿揣着手，默默点头。

“不对！不对！”杨绽蓉两手叉腰，“别忘了，那个画彩画的只是个工匠，在皇陵做工还要被算计灭口，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文人墨客？十年寒窗啊，他能忍得住？”

商燿说道：“如果制雕版的人就是画这幅画的才子，而下手杀人的是这画工就不行吗？”

杨绽蓉没话说了，“那他们这是搞什么？读书读傻了？”

冷霄用力咳嗽了一下，杨绽蓉连忙道歉。

商燿说道：“那既然我们都想到这里了，我们就去找找吧！”

杨绽蓉却犯难了，“要是这么找，我们还能把所有的文人画家都找一遍？这京城里会画画的多了去了，这要怎么找才能行啊？”

冷霄说道：“这个才子如果很出名的话，很快就能找出他的画的特点，应该不会太难。”

商燿却在摇头，“这怕是也不做准啊，这和有几十年经验的工匠不一样，画画这个东西个人因素太多，你说这么找靠谱吗？而且和工匠不一样，有那么好鉴赏能力的绝对不会是个匠人，要见这样的人谈何容易。”

杨绽蓉问道：“那怎么办？”

商燿说道：“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我们可以把大理寺的炼狱图真迹给他看看。但是我和他有点小矛盾，他不一定能见我。如果你们俩能保护我，我就去。”

杨绽蓉问是个什么人，商燿煞有介事地说道：“一个‘怨妇’。”

一听这“怨妇”二字，杨绽蓉心里是一千个不愿意去，但是多多少少也知道商燿是瞎说，还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干脆就不置可否了。

冷霄也一样估计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既然说有帮助，去看看也无妨。

于是，他们又跟着商燿去了繁华的东市。

这东市和西市相似，都是店铺林立，人潮涌动，区别也仅仅在于没有几个胡商而已。

可商燿并没有去那些繁华的地段，而是专门去钻小巷子，而且一边找一边打听，一来二去转了好几圈。

杨绽蓉不耐烦了，“你到底认不认识啊？”

商燿咧开嘴角笑道：“当然认识，那是一个‘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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