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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十一（第2页）

商燿笑道：“坊间传闻而已。”

可王戒却说道：“这可不是传闻，那天我也在。那天午时刚过，你明明在西市穿行，盗窃商铺和行人，又怎么会同时把东市百宝行的夜光杯给偷了呢？你都偷出这种凡人做不到的事了，怎么还不知道这些事呢？”

商燿笑道：“我问你人命官司，你扯我是个神偷，这算是什么？你这样避重就轻，他们会觉得你故意隐瞒，那话怎么说来着？啊，对！顾左右而言他！”

王戒已经是一头冷汗了，可还是咬紧牙关不肯说。

杨绽蓉说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只好请你回龙亭门，去我们侍卫亲军坐坐了！”

“别！”王戒赶紧抓紧杨绽蓉的袖子，都把声音喊破了，把店里的小二和其他客人都吓了一跳，但是看到杨绽蓉和冷霄身上的官服也就没有理会。

王戒哀求道：“我求求你们了，去大理寺吧，千万不能去六扇门啊！”

杨绽蓉先是纠正他，不是六扇门而是侍卫亲军，又问他为何不愿意去，反而想去大理寺。

商燿挖着鼻子，“还用问吗？大理寺有孙桐，孙老推官坐镇，是严禁刑讯逼供的，他当然不怕，也觉得有好处，怕我们六扇门来那一套啊。”

杨绽蓉：“是侍卫亲军！而且我们也不来这一套啊。”

商燿点点头，“对，刑讯逼供是不对的。可如果我们没有问他们问题，那算不算呢？”

杨绽蓉先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这混蛋山药是想诈王戒，就配合了一下，“这个……不问问题那当然不算了。”

连冷霄也明白了，“嗯，说得对，不问问题就不算刑讯逼供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那些东西都准备一下，哪怕只有一两样呢。”

王戒在他们仨互相传达的眼神里看出了苗头，不由得抱着自己，“你们要干什么？”

商燿说道：“不要这么紧张，我给六扇门做事也是为了赏钱，你也知道，对不对？放心，我是坐过很多次牢的，下手会有分寸。”

王戒把眼睛瞪的又大又圆，“商燿，我可没得罪过你，出个主意也就算了，你还要动手？要是被公羊繁和侯三辩知道了，你在鬼市还不臭名远扬？”

商燿撇着嘴笑道：“你不用这么说我啊，还臭名远扬？这旁边就是青园水坊，笑贫不笑娼的地方你和我说臭名远扬？谁让你不说啊，你说了不就没有这一出了！你少受苦，我还能领钱的好事你不干啊！”

然后，王戒就咬咬牙，挺直了腰杆，说什么也不肯说，还说就是剥皮抽筋也不会说一个字！

杨绽蓉也咬紧了牙，正要发狠话，商燿单手托着下巴，对冷霄说道：“少爷啊，你去准备几样东西，也不用费什么力气，照样能有效果就好。”

冷霄就问他要什么，商燿说要一把小铁锹、一个瓦盆、一盆木炭、两张板凳、一捆绳子、砖头若干和满满一麻袋沙子。

冷霄问他要怎么用，商燿就和他解释，先用铁锹在地上挖四个小坑，小坑的间距以板凳和王戒的身高为参考，让两张板凳的四个腿正好放在坑里，把王戒脸朝下背朝天的双手绑在一个凳子上，双腿绑在一个凳子上，而中间完全悬空。

这样王戒既难受又翻不倒凳子，然后把木炭点燃装在盆里，放在王戒的肚子下方，每过半个时辰垫一块砖在瓦盆下面，让炭火不断贴近皮肉，如果还不说，就把那满满一麻袋沙子放在他的腰上。

这种刑罚就叫压竹杠，是前朝死囚牢里常用的一种刑罚，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费力还暖和。

听得一脸冷汗的王戒前心后背都湿透了，“姓商的，我和你是有杀父之仇吧！你居然……”

商燿托着下巴，笑道：“没事，我就和他说说，不一定用的。除了这个压竹杠啊，还有什么平沙落雁啊，挂冰灯啊，贴加官啊，还有刷筋骨和……”

王戒都快要哭出来了，不顾饭菜扑到桌上抓住商燿的手，说道：“你快别说了！我说还不行吗？”

商燿笑了，“你看，我们不问问题也没问题的。”

王戒擦擦满头的汗，说道：“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如果那前朝的丞相要是追究过来，我可不会站出来帮你们说话。”

冷霄提着笔说道：“放心，改朝换代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是有问题也轮不到你。”

王戒嘴角抽了两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始说当年的事。在开始之前他要了一壶茶，然后开始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戒说道：“其实，我当初根本没有勇气去监视子菱，那个时候我才十六，出来跑江湖完全是因为要吃饱肚子。子菱比我大，又是青园水坊有名的女伎，人家随便应付一下那些客人赚的钱比我一年赚的都多。”

“我就是应付他们而已，直到出事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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