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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程婉只以为岳静是负责处理皇帝阴私的经手人，倒有些明白，为何上辈子岳静虽然得宠，却鲜少出现在人跟前，这辈子又为何会被派到康王府中了。

程婉猜道：&ldo;难道，岳总管是想告诉殿下，陛下的，呃，病情，更严重了？&rdo;

&ldo;哦，那我曾经是一剂有效控制病情的药，现在药失效了？&rdo;祝融自嘲道。

程婉不敢置信道：&ldo;岳总管不会是希望殿下去给陛下治病吧？&rdo;

祝融道：&ldo;我巴不得治死他！&rdo;

程婉有些懵了，这个岳静，到底是谁的人？他在向着谁啊？扯康王下水，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希望这对兄弟俩拼个你死我活吗？

&ldo;岳总管很关心陛下吗？&rdo;程婉小心翼翼问道。

祝融不屑道：&ldo;当然关心，他的身家性命、前程富贵，可都绑在皇兄身上呢。&rdo;

程婉总觉得自己哪里想岔了，她疑惑茫然的样子，把祝融给逗乐了。他有好些年，没这样真心的笑过了。

&ldo;别管这个岳静了，不是什么重要人物。&rdo;祝融轻声道，&ldo;母后的四十大寿，你准备送什么贺礼？要么我帮你一并准备了吧。&rdo;

太后喜欢什么，没人比程婉摸得更清楚。两个儿子送什么，当娘的都高兴，但儿媳妇就不同了。程婉也是下过苦功揣摩过太后心思的，只是现在，她宁可把这心思都喂了狗，也不想浪费在太后身上。

&ldo;谢殿下。&rdo;程婉从善如流道。

祝融抬起手，似乎想碰一碰程婉的肩膀，但那手抬到一半就又落下了，这微小的举动，并没有引起程婉的注意。

太后四十大寿的寿诞，和程婉记忆中的没什么两样，若硬说有什么改变，那就只有两个了。一是皇帝身边坐着的人换了，二是祝融的模样变了。

太后对次子的变化没有发过一言，她笑着看着一切，在宫里待久了的女人，最基本的技能就是用面具代替人脸。

也许她曾经咒骂过、抗争过、为祝融争取过，但那些碰撞在皇权这面壁垒上，都粉身碎骨了。为了小儿子，把大儿子陷入泥潭中，轻则丢了皇家的颜面，重则丢了权势与性命。

两权相害取其轻，只是被妥协掉的人，并不甘心被这样对待。

程婉只略坐了坐，就道身子不适，去了后殿休息。她不想看到太后与皇帝两人的脸，既让人作呕心寒，又令人恐惧胆寒。

皇帝走进来时，程婉并没吃惊，她觉得对方早晚要与自己面谈一次，瞧瞧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人。

&ldo;臣女见过陛下。&rdo;

皇帝依然是一副笑语晏晏的表情，他们母子三人都天生一双笑眼，让人看了就觉得亲切。

&ldo;你天生就这么一副天塌下来都不会变的脸吗？&rdo;皇帝语气里带了丝好奇，打量着程婉道。

&ldo;臣女愚钝。&rdo;程婉干巴巴道。

皇帝笑了声，背着手走到程婉跟前，道：&ldo;不喜欢热闹？&rdo;

&ldo;臣女不胜酒力，怕在席上出丑，才退的席。&rdo;

皇帝仔细观察着程婉脸上的伤，赞叹道：&ldo;真是个心狠的女人。&rdo;

言下之意，是已经猜到程婉是自残。他会不会也以为是爹告诉了我什么？程婉想到这，心里有些快意。程太傅因他最不可能做的事情，让皇帝与康王都猜忌上了他，很可能还要为此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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