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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傅云卿连忙安抚了几声,“臣妾怎么会说陛下是屎呢?谁见过我们陛下这么俊朗神飞的屎吗?还是有谁吃过,有谁?站出来!”
李松笑得满脸涨红,似乎忘了自己方才正在忧心什么事情了。
追云一边看笑话,一边也跟着嗤嗤傻笑,撑着胳膊肘儿,指尖还捏着陛下给皇后准备的糕点——
毕竟屋中已经是乱成一团了,这个节骨眼上,谁也吃不下东西,追云便想着不能浪费粮食,顺带消一消昨日的酒劲儿。
他小声念叨了一句:“不就皇后你一人尝过这屎的滋味儿吗?”
聿司凌狠狠的给了那人一个凌冽的眼刀,瞬间就吓掉了追云手上的糕点。
“陛下那么凶做什么?”追云委屈巴巴的哆嗦了一下。
“你回去以后,围着校场一天跑二十圈儿吧。”聿司凌毫不留情的便下了命令,“敢说朕是屎,我看你是不想活命了。”
追云只得憋憋屈屈的道一声:“是。”
傅云卿同样将陛下比作屎,便没受罚,真是情.人眼中出西屎,比喻都比喻得这样清新。
“跟风吃屎者,这世上就只有狗啦。”傅云卿继续讲着她的歪理,“谁见过鸟去吃屎?谁见过凤凰去吃屎?谁又见过仙鹤去吃屎?只有狗,才会什么都做。”
李松是个十分爱狗的太监,平日里在住处便养着三四只小土狗,听皇后娘娘这么说,不由委屈的道:“皇后娘娘,辱狗了。”
“哦,对,小狗毕竟还那么忠诚可爱,知道进退,我比喻的那种人,则是连狗都不如,啧啧啧……可惜可叹!”傅云卿十分惋惜的说道。
季明月气得白眼儿都快翻出皇城去了。
这傅云卿当真是这世上第一个能将她气得七窍生烟的人了,一会儿说她抢着要吃屎,一会儿又说她是狗,到最后,连狗都不如了!
“皇后,你……你简直是……”季明月张了张那粉唇。
傅云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是看见了已经憋不出的素质十八连。
但是好半晌过后,季明月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通红,也没有说出半脏字儿来,而是缓过来一口气,道:“……真是一个好例子,妹妹受教了。”
傅云卿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道:“嗯。当真是孺子可教也,妹妹果然聪明!”
“这个皇后……”聿司凌摇了摇头,连连失笑。
他宁愿傅云卿这个活宝在宫中瞎胡闹,也不想看见她整日郁郁寡欢的将自己关在房中。
尤其是前段时间,聿司凌竟然从留洋回来的太医那里学到了一个新鲜词儿——产后抑郁。
他那几日便一直跟在傅云卿身边转悠,以至于那人骂自己碍手碍脚,聿司凌也不敢离开半分,只想一直哄着她,唯恐她抱着儿子的时候抑郁了。
季明月还算是个能屈能伸的,让傅云卿明里暗里的羞辱了一通,竟然还能保持着白莲花不卑不亢的本色,在皇帝面前装模作样。
她掩面似是要悲泣:“妹妹受教了,往后再不会胡乱讲话。”
“既如此,李松,赶紧将三小姐送出去。”聿司凌趁热打铁。
谁知,傅云卿方才教育一通的确管用,但是面对出宫这件事情,季明月当真是全身心的在反对,她立刻梨花带雨的落泪道:“不要!皇帝哥哥,明月知错了!”
“……”聿司凌错愕的看着傅云卿,“为何朕说话就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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