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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13（第1页）

肖青家离着学校不远，是一个四五十户的村庄，名叫肖湾。村里大多姓肖，只有几户是杂姓。肖青家里就二个女儿，肖青和肖红，因为家族比较大，也就没有了太多的歧视。那个时代城市里已经开始了计划生育，但只有两个女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遗憾的。肖青的爸爸心疼自己的女人，生了二个女儿也就没有接着生，按理说姐妹都十来岁了，要生还是可以生的。肖青看到妹妹，一半是高兴，还有很多庆幸，庆幸陶宽没有被发现。肖湾外面一里地不到的地方有个亭子，亭子依着肖湾的村名也被叫做肖湾亭。虽说是亭子，却没有那种飞檐翘角的模样，倒是一副很实在的瓦屋的加石头做成的根基。这样的亭子在附近村庄也有，只不过是村民外出躲雨歇脚的地方。亭子有些矮小，类似农村里有些茅草房，说是趴趴屋倒也贴切。肖湾亭子就在田中央，首尾都有出路，亭子里有着其他亭子的摆设，无非就是石头凳子。陶宽小的时候，因为在亭子外睡觉差点摔了，陶宽爷爷总觉得陶宽命大，过亭子的时候总喜欢带着陶宽歇歇，陶宽自己不懂事，也不知道自己的爷爷为什么总是碰到亭子就歇歇，即使不是很累，陶宽爷爷也会让陶宽在亭子里坐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谢亭子保佑了陶宽的成长。久而久之，陶宽也喜欢坐着亭子歇歇，但这次看着肖湾亭子就有些发怵，放下肖青的被子，掉头就走。肖青领着肖红来到亭子，想坐下来歇歇，但肖红却以快到家了，背着肖青的东西径直朝前走去，让肖青有着无奈，本想歇歇看看陶宽走了没有，却不想肖红并不知情，只能跟着肖红回家。有了陶宽和肖红的帮忙，肖青并不觉得太累，回到家只是和肖红两个人在家，估计自己的爸妈都去了地里做事。肖青的爸爸知道自己只有两个女儿，体力活也不曾指望两个孩子，只有自己多做点，让肖青的妈妈不至于太累。肖青放下东西，去香屉桌上倒了一大碗凉水喝，虽说是夏初，天气却有些热，但幸好的不是那种闷热，只要是坐在家里，不外出做事，倒也凉爽很多。喝过水的肖青问肖红渴吗，要不要喝水，肖红说自己不是很渴，走过来问肖青：现在差不多做晚饭了，你能帮着娘做饭吗？肖青回答自己的妹妹，肯定的，体力上帮不了父母，让他们回家就有饭吃，这不是太难的事。这个时候的农村，生活条件不是很好，吃饱饭不是问题，主要是在于吃好吃差的问题。他们几乎都是午饭就把晚饭的菜也给炒好了，傍晚回家只要把饭蒸热了，顺便把荤菜放到饭甑里炖，其他的粗菜吃冷的就行。肖家也不例外，这个习惯肖青还是清楚的，只是感觉今天回家还有些早，整个肖湾这个时候做饭的有些少。肖青想待会做饭，经不住肖红的劝说，咱们家里每天吃饭都比别人家里晚，你难得早回家一次，也让爸妈早点吃饭不好吗。肖青解释说：就怕爸妈不知道我回家早，等我把饭做好，爸妈还是晚回家，饭菜都冷了。这个理由有点让肖红放弃，嘴里咕哝着：也许爸妈心里有感应呢，会早点回家吃饭呢。肖青还是决定带着肖红去找下爸妈，也许爸妈就在菜地里种菜呢。肖红有些无奈，只好跟着肖青后面朝着自己家里的菜地走去。夏初的菜也正当是长得最好的时候，地里的水分充足，太阳光有很好，到处都是一派生机，尤其是黄瓜，刚有收获，吃到嘴里脆脆的，又没有太多的刺。肖湾的村庄不大，大家在村边周围都有菜地。他们在地里种菜的看到肖青和肖红来到菜地，都朝着肖红开玩笑：肖红，你怎么也来菜地了，是不是想偷我家的黄瓜呢。他们只是和肖红嬉闹，也并不是故意得说肖红嘴馋。感觉肖红带着肖青来，肖红心情好很多的样子，却大多是在引起肖青的注意。肖红却回怼他们：我再想吃黄瓜，我爹也种了，不会摘你家的黄瓜吃。路人也就开心得对着肖青说：肖红你说了不吃我家的黄瓜的，现在我就摘根黄瓜给你姐吃，气死你去。肖青看着他们的嬉闹，心里总觉得肖红有些性子急，将来是要吃亏的，心里不免有些责怪别人总是拿着肖红开刷，但脸上还是露出淡淡笑意，只是没有说破而已。不久就来到了自己家里的菜地。果然，自己的爹妈都在菜地里种菜，肖青的爹妈早就看到了肖青，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虽然肖青也不过是二三天没有看到，在父母眼里，他们总觉得过了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肖青了。姐妹俩并不会干太多的农活，最多帮着父母拔下地里的杂草而已。肖青的爸看着肖青，就对着肖青说：外面太阳好大，带着妹妹回家吧，你们在菜园里也帮不了太多的事，再说，我们也差不多要回家了，今天的事不多。肖青笑着：本想早点做饭，也让你们早点回家吃饭，又怕您们不知道那么早回家，做好的饭菜冷了。肖青的爹对着自己的女人说：难得肖青那么早回家，我们今天也早点收工，带着孩子做点好的，你看肖青都瘦了很多，孩子学校吃得太差。肖青妈听着自己男人话，知道他心疼自己和孩子，也不让自己的男人太累，也就决定早点回家去做饭。就在他们说话的档口，肖红却去找黄瓜摘。肖青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肖红的身影，对着肖红说：你别惦记那几根黄瓜了，要不摘根黄瓜回去凉拌。肖红说：我就是想摘根黄瓜给他们看看，我自己家里的菜地里也有黄瓜，让他们知道自己在瞎说。肖青对着肖红说：人家是逗你玩的，一句话就把你给惹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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