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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尾语并未附加任何条件,亦未许下千刀万剐之重的报应,此刻的话语却摆明诉说着信任,诉说着恳切。
空气里是半晌的沉默,似乎连飘散的旖旎信香都吹灭了,不过,季鹤年脸上的表情并未有多大的变数,不显透乾元君心底的风起云涌:“但凭殿下开心。”
意思是,单凭她许给宁雪里的这一句话,唾手可得的帝位也可以拱手让去。不过,这话里带着多少真心,又留了多少后手,很难论道。不过现下,清帝的危机却是解了。
她退让,所以得到长公主珍贵的赏赐。
宁雪里转身。坤泽的软唇落在季鹤年的下颚,上好的胭脂,落下一抹极艳的红,缱绻的将离信香钻入鼻腔,如此明晃的引诱,倒不像大宁端庄自持的长公主,更像勾栏瓦肆里恣意妄为的浪荡子。
季鹤年仰头,任由将离信香蔓延,稳稳承接这如水般倾泻的欲望,环住宁雪里不堪一握的腰肢。
于是,这名贵胭脂又花在了乾元的脖颈处。宁雪里伸出软舌在季鹤年喉部软骨处轻点,湿泽一路向下,纵横至锁骨。
她的小公主,拥有识大体知礼节的相反面,不是古板守节的牌坊精,更像民间书册里描绘的机灵狐妖。
灵动、聪颖、热烈。
恰巧,她也不想当什么青史留名的贤相。谁敢置喙长公主这难得的色彩,谁敢提笔质疑长公主恣意妄为不合坤泽君礼制,都得问过相府的暗卫。
长公主的手不用掌握针线女红,那点灵巧劲都用来解开季鹤年这繁缛的官衣。
腰封虚挂,绛色长袍被除落,宁雪里捻着乾元中衣的盘扣,哼出几声抱怨:“季相这官衣属实难解了些,本宫还未解完盘扣,手便酸得厉害。”
她被宠高兴了,才端端不痛不痒的公主架子。
季鹤年眼底是无垠的宠溺,却又忍不住出言调笑心上人:“本是婢子粗活,公主玉指金贵,不沾阳春水,自然做不来。臣这就唤婢女进房,为公主代劳。”
宁雪里在她唇上轻咬一口,轻捻着唇瓣挲磨,凑得极近了:“呆子。外衫也就罢了,里衣也敢叫婢女代劳。不咬你两口,这白鹤羽翼当展开了。”
以季相如今权势,敢指着鼻子说她过分的也仅剩长公主一位。
乾元君拥着怀中滚烫的身躯,却是自然告罪起来:“鹤年不敢。臣失言,当自愿领罚,听候长公主差遣。”
宁雪里刚嗔她孟浪,启唇却也是鲜妍的孟浪之语:“那本宫便要罚季相,今夜多出几分力了。”
她话音落地,绾发的金钗便被乾元君给抽走,三千青丝披散,如雪肌肤更映得光彩夺目。
宁雪里笑骂她:“登徒子。”却也任由衣襟半敞的季鹤年将她置于软榻,困在这方寸之中。
皇权富贵抛掷脑后,烛火摇曳,将离与山茶香气纠缠不休,床幔轻移,遮住长公主与季相,只余下宁雪里与季鹤年。
宁雪里环住乾元君脖颈,徐徐引诱她吮住发痒的肩膀,声音像风中轻摇的柳絮:“鹤年。轻些。”
只是这夹杂喘息的轻语没能真让她如愿,敏感的细腰被流连的指节放过,季鹤年指尖触到坤泽君泥泞不堪的私处。
咬在宁雪里肩膀的犬齿也跟着痒得厉害,不自觉多使一份力,逼得坤泽吃痛瑟缩几下。
“雪里。”亵裤下的性器滚烫,季鹤年轻呼身下人闺名的语调已然动情。
宁雪里噙一双剪水瞳,澄澈里映照出季鹤年的赤色发带飘扬起伏。
她温软热烈,只引诱季鹤年这一位入幕之宾却游刃有余:“记得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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