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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得连自杀都无法做到。
她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不停的重复着沉浸在曾经的却无法摆脱的痛苦中,也忘了自己正在做什么,灵魂已然抛弃躯壳而去,空留满身的孤独无望让她不知如何填满,唤醒她的,是从纲吉手上留下的鲜红的血,一滴接着一滴,如雨水般落下,在地上激荡起熟悉的音符,那个时候的痛苦迷惘再次出现在眼前,唤回了她所有神智。
她几乎是立刻便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久未动作的腿部一阵发麻,身体也像古老的机器突然运作起来一般发出吱呀的声音,持续的低血糖让她产生让人恶心的眩晕感,可她却直直的奔向床头,手忙脚乱的翻出了她以前放的急救箱。
她刚开始有些慌,不过后面就像找到了以前的感觉一样,熟练的包扎好,她做好这一切之后才慢慢放下手,重新坐回地上,迷茫的抬头看着没有动作的纲吉,那个棕色头发笑起来让人感觉温柔又包容的青年直直的盯着她,深棕色的眼里藏了太多东西她无法辨识,她看着对方缓缓拥抱住她,然后她脑袋里便充满了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姐姐
她接受了纲吉的温暖,也接受了对方提出的聚会的要求,她对自己目前的生活感到痛苦不堪,如果可以,她也想要摆脱,于是她接受了。
那次的聚会只有她熟悉的那些人,她所认识信赖的同伴,她坐在一边看着他们打闹,满心的安全感让她忍不住在回来之后露出第一个善意的笑,娴静温柔的模样一如以往。
她不爱喝酒,酒精的滋味并不是她所喜欢的,可是那天晚上她却喝了很多,说不清是纵容还是希望这样能够帮助她,没有人来阻止她,于是在她记不清是谁的劝说下,她一杯接着一杯喝的很欢快。
最后醉倒在桌上,傻傻的笑。
再醒过来的时候其实并没过多久,她一向浅眠,感觉到身体的平衡已不由自己控制,费力睁开眼就看到了白色的并不耀眼的灯光和被身后的灯光模糊的显得脸部线条越加柔和的纲吉,她费力的笑出声,像是在嘲笑一般。
然后挣扎着自己下了地,周围的摆设是她呆了很久的房间,被灯光照亮之后显得熟悉带着奇妙的温馨,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伸手摸了摸纲吉棕色的发,像是放下了什么一样如释重负的猛地笑出了声。
最后,她吻了对方。
弥低下头,单手缠着自己胸前的发尾,左手手腕上暗色系的手链,在吊灯的光芒下发出并不显眼的光,像跃动的水一般。再抬头看过去时,却见原本说着话的两人身旁又出现了一个穿着浅蓝色礼裙的金发少女,黑西装的男人在抬手像是介绍着什么,金发少女明艳漂亮的脸上忽而红晕遍布。
看起来可真是秀色可餐。
弥在金发少女脸上打量了一圈,这么想到。大概又是那个黑手党老大的女儿或者其他什么想送来联姻?
已经习惯了这种事发生的弥早就一改之前的不爽,变得也无所谓起来,反正不会有结果的不是吗?不过这样想着的弥,在看见纲对金发的少女做出邀舞的手势之后立刻错手扯断了自己几根发丝。
美丽的小姐,在下有那个荣幸与您共舞吗?不知何时出现的黑发青年看起来比她大一些,黑色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黑色的双眼淡定的直视着她,周身沉稳的气场让弥不由得有些欣赏。
弥轻轻的歪了歪头,眼角余光扫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她勾起唇角粲然一笑,眼眸流转间,顾盼生辉我的荣幸
将左手放至黑发青年的伸出的手上,弥自如的与他走进舞池。
会不会太过分?嘛,也要让他稍微了解一下我的心情啊。
弥轻轻踮起脚尖,将手放在他的肩,随着悠扬的音乐起舞,弥浅笑着和黑发的青年谈论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但谁都没有提起自己的名字,就像认识已久般莫名的默契。
一舞毕,在音乐间奏之间,弥看到了虽然是笑着不过周身气场暗沉的纲,掩唇笑了笑还要再来一曲吗?她抬眼轻声问,过近的距离使他们看起来像是在说着什么悄悄话,弥侧头轻笑的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温婉迷人。
美人之约,岂敢不从?黑发的男人嘴角也挂着浅笑。
于是,直到深夜舞会结束,弥都一直和不知姓名的黑发青年跳着舞,她举着黄色的玛格丽特浅笑着送别了青年,然后快速的溜去会客室。
这个时候回卧室总感觉会触发奇怪的剧情,可是呆在这里也很快会被找到吧。
噔噔门口传来敲门声,然后虚掩的门被推开来咦?弥小姐您怎么在这里?进门的是穿着女仆装的莎莉,她看到弥便惯性的扬起职业性微笑您看起来很累,需要我帮您做些什么吗?
没事,纲他在哪里?弥坐在主位上,看着莎莉靠近她直到在她身边站定。
boss刚送走了同盟的首领,现在应该准备休息了莎莉看着她,有条不絮道。
弥捂了捂自己因为喝了些酒有些发红的脸休息了就好
什么就好?门口传来熟悉的温和的男声,弥看着推门而进的棕发青年,心里某种预感落实的感觉却并不让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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