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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我安慰自己。

我从最要紧的开始问：&ldo;师兄，你当初为什么选卫新当队友啊?是不是跟你这个同事有关系?&rdo;

味雾：&ldo;这算两个问题?&rdo;

我多机智啊，当然不可能多浪费一个问题在这上面，赶紧改口：&ldo;你当初选卫新当队友，是不是跟你这个同事有关系啊?&rdo;

味雾被我逗笑了：&ldo;是。&rdo;

我：&ldo;是爱屋及乌呢?还是爱乌及屋呢?&rdo;

味雾：&ldo;这是第二个问题?&rdo;

我：&ldo;不是!&rdo;味雾太小气了，一点折扣都不给。

味雾好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窗外，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开口：&ldo;这个卫新就是新来的下属，人不错。&rdo;

我连声符合：&ldo;是啊是啊!好帅啊，笑起来特别阳光!&rdo;

味雾无语地斜眼看我，我赶紧学老张，给嘴拉上拉链。味雾语气突然变得柔软说：&ldo;你说得挺对，非常阳光。所以招募的时候，看见卫新，就自然而然地选了他，刚好还很犀利。&rdo;

我：&ldo;我们的卫新也很好!&rdo;

味雾温柔不过三秒钟，又变回毒舌模式：&ldo;那可不，不好还能给一个羽毛球当陪练?&rdo;

我：&ldo;……&rdo;

味雾：&ldo;下一个问题。&rdo;

我想到刚刚，不由地忏悔：&ldo;大师兄……我以为老张也知道……因为你告诉我，我就……&rdo;味雾没有打断我断断续续、乱七八糟的道歉，安静地听我说。

这一刻，我不合时宜地再次想起了网上那个卫新的话：&ldo;其实味雾很温柔。&rdo;

我：&ldo;我就以为，老张跟我一样。&rdo;

味雾长叹一口气，站了起来。

他凝视着落地窗，背对着我。

他很高。

我必须仰起头才能看见他的宽肩‐‐他的样子和游戏里一样安全可靠。

我不由再一次感谢我们的师父。

我和味雾的身影映在玻璃上。

外面的霓虹灯亦然。

只有玻璃窗知道，外面的灯影和里面的人影，交相辉映，是何种模样。

过了许久，味雾转过身，蹲到我面前，与我平视，他的样貌太有震慑力了，即便是隔着镜片，他的目光似乎也有直入人心的能力。

他说：&ldo;师妹。&rdo;

我：&ldo;啊?&rdo;

味雾的语气变了：&ldo;你跟老张当然不一样。从我告诉你我的性向，你为我哭得稀里哗啦开始，你就跟我其他亲友不一样，知道吗?&rdo;

我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我捂着嘴，拼命点头。

味雾拍拍我的头，像叹息一样地说：&ldo;你哭什么呀，真是的。&rdo;

我摇头，不说话。

我不想告诉他，七八年前，第一个告诉我自己是同性恋的人，因为无人认同，选择了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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