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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面子（第2页）
上次来的时候，院子里没什么动静，这次来还是空空的，连门都锁上了，他就知道肯定是亏到连干都不想干了。
他趴在贴门上向里看了看，几分钟后一个骑着三轮车的老大爷经过，他问：“小伙子你找谁？”
6长歌转过身来，和气的说：“找这家厂子的老板。”
大爷指了指地上一块银色的长方形牌子，那牌子还落在污水里，背面有洋红色的印记。
这地方有污染，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水，6长歌没敢用手，就用脚尖把牌子踢翻过来，然后他现铁牌子上有两个数字3和8。
大爷又指了指墙上另外的数字，“原本是挂在墙上的。和其他数字连起来就是老板的电话号码。”
6长歌恍然大悟，他本来还奇怪呢，怎么手机号码缺了两位。
“这样啊，谢谢大爷。”
说着他把口袋事先准备好的烟掏了出来，给大爷递了一根。
他自己不抽，但出来谈事情还是习惯性的带上一包。
看见有烟，大爷干脆从三轮车上下来了。
6长歌还很客气的拿打火机给他点烟，他便笑得更开心，露出了被磕掉半边的一个门牙。
“小伙子你和老周是什么关系啊？找他干什么？”
“老周？我不认识他。大爷，劳烦再问您一声，您说的老周是这家针织厂的老板，还是这个厂房的房东？”
这个细节，6长歌也记不太住了，但很关键，因为不少人开厂是租别人的厂房。但拆迁只和产权人生关系，不和租客生关系。
还好大爷他听懂了，他嗤笑说：“这就是老周的地方。你看这地方破的，租给你你要啊？”
大爷说话也是给劲，莫名其妙还怼了他一下，6长歌哭笑不得。
不过这个消息挺有用，他不用找来找去到头来连房主都找不到。
之后他又给大爷散了一根烟，抽不完挂耳朵上，送走他后，6长歌又到周围人家打听打听，这才确定，这家针织厂的老板和房东是一个人，姓周，叫周纯金。
基本了解了这些以后，他站在小杏山路的路牌下照着墙上的号码打起了电话，两声嘟音后，那边有人接听。
“倷好，啥人啊？”
6长歌在江州待过一段时间，方言基本都听懂，只是不会讲，“老板你好。我叫6长歌。我在小杏山路你家厂房的门口。打电话来是想问，你这厂子，卖吗？”
那边愣了一下，然后声音提高了三度，“你说啥，你是谁？”
6长歌年纪小，声音是有些稚嫩，但他已经掌握了这类老板的心理，所以自信心十足，他很稳重的说：“老板，我是谁不重要，我说我要买你的厂子，你卖不？”
电话那头又愣了，长‘嗯’了一声然后道：“不卖！”
如果不做准备工作，还真有可能叫他给忽悠了。6长歌只愣神一秒钟，随后就知道这是会做生意的江州人搞买卖的手段。
做生意，买卖都不能太急切，否则会在价格上吃大亏。
但如果他真的不想卖，大可以挂电话，为什么不挂呢？
他说话慢，6长歌也让他等了几秒，确认他没挂电话以后，沉声说：“不卖的话，那算了，我找别家。”
轮到6长歌，他挂电话很快，不给任何机会解释咔就按了。
之后他对着自己的手机开始倒数，“1o、9、8、7……”
叮铃铃！
6长歌笑了，心中道：高看你了，亏我还从1o开始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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