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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他反复的紧了紧她的手，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向衍歧走去。留在下天音留在原地，愣愣的出神，半会才收紧被抓得有些疼的手，抚上被填得满满的心口，唇边不自觉的泛开笑容。

灵乐升起云头，脸上还有未来得急褪去的红晕，先衍歧一步飞上半空，却又忍不住回头看山头上的纤细的身影，见她向他挥手，顿时笑得似朵盛开的花，也举起手大力的挥着，像是唯恐她看不见一般。

衍歧那深锁的眉头，顿时又紧了几分，看着眼前那个像傻子一样的弟弟，突然不是滋味，说不清楚什么感觉。他特意俯在天音耳边说的那句话，虽然刻意压低声，他却听得一清二楚。愈发觉得两人的笑容都很刺眼，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不觉间，要被人抢走了。

突然冒出的想法令他心底一惊，就连着飞行的速度也是一顿，他莫非是对那个人上了心？细一思索，他又立马否认了这种感觉，对于她，自己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并没有消失，就算她现在已经换了一副　，但天音必竟还是天音，这点不可能改变。自五百年前起，她便是他心里的那根刺，不拨不快。就算现在那根刺折了，也变不了她的本质。

只是那种烦闷的情绪找不到发泄的方向，只能闷在心口，自然就更加的气愤，就连此行的目的，也忘了跟她提。罢了，明日再去吧。

回到天宫片刻，他便去了歧山，见到凤鸣那颗暴动的心，才算安静了下来。

凤鸣浅笑着迎他，彻上一壶茶，递了过来，茶清香扑鼻，暖口舒心，就如眼前的人。他轻抿一口，顿时心底已经一片平和。

果然，只有凤鸣才是最值得他真心以对的人，而天音兴许只是对那天诛仙阵的愧疚，所以才想着补偿一下她。

&ldo;怎么有空来歧山？&rdo;

听着她的声音，便觉舒心了不少：&ldo;就是来看看你，明日便是天忌了，你准备得如何。&rdo;

凤鸣手间一顿，绝色的容颜上浮现几丝愁苦，缓缓的放手中的杯子：&ldo;我也不知行是不行，虽说无忧舞曲，我已跳过千百次。但在天忌上献舞，却是头一遭，我也无甚把握。&rdo;

&ldo;你不必忧心。&rdo;他安抚道，语气却比她还自信：&ldo;你自小便擅舞，虽说无忧天音是这世间最难的舞步，于你也不在话下，反而是那第一道天雷……&rdo;

九重天雷蛮横霸道，虽说第一道天雷不似后面那般灵力十足，但无忧曲虽是三界最美的舞步，却也极耗仙力，凤鸣虽然修为不俗，但在仙力消耗之下，不免也会出现意外。而这个意外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除非……

&ldo;你且放心，我会找到法子，确保天忌时万无一失。&rdo;看来明天那一趟非去不可了。

&ldo;当真？&rdo;凤鸣一喜，不禁抓住了他的手，再三的确认。&ldo;到底是什么法子？&rdo;

&ldo;自然是当真！&rdo;衍歧点头，看着交握的两手，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天音与灵乐，十指相扣的画面。眉心微皱，那股烦闷的感觉又似要回来，于是不再深想。反握住她的手，轻笑道：&ldo;到时你就知道了，相信我！&rdo;

凤鸣一愣，看着他坚定的神情，脸上不由得升起几丝红晕，羞涩低下头，低低的唤道：&ldo;衍歧哥哥……&rdo;

衍歧心中一软，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拥她入怀：&ldo;可曾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rdo;

&ldo;自然是记得！&rdo;似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轻笑一声，当时她刚刚学成无忧曲不久，适逢炎凰降生，父君高兴得大摆宴席，正巧遇见无意中闯入她园子的衍歧。

那般白衣如雪，纤尘不染的少年，她几乎是第一眼就迷失在了他那清亮的眼眸里。可是他开口的第一句竟是：&ldo;你便是那擅舞的歧山凤鸣，能否为我舞上一曲。&rdo;

想起那特殊的要求，她不禁笑出了声：&ldo;当时真是吓到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首次见面，就要求对方跳舞的。&rdo;

衍歧也似想起了那般岁月，一向冷淡的神情，也柔和如水起来：&ldo;其实也不算突兀，我早在那之前就已经见过你的舞了。一直念念不忘，所以才提出那般要求。&rdo;

凤鸣疑惑道：&ldo;可是那之前，我们从未见过……&rdo;

&ldo;你自是不记得，那时你还是个百岁未到的幼童，我只是远远的看过你一眼。&rdo;当时他也还是个小孩，悄悄尾随父君前去仙会，无意看到她在席间起舞。

&ldo;原本如此，难怪……&rdo;难怪他对谁都是冷淡有礼，唯有她不一样，处处护着她。原来是早在幼时就有了好感：&ldo;可我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到底是何时？&rdo;

他笑意更深：&ldo;便是九百年前，瑶池仙会你在席间跳的无忧舞，万花齐放，百鸟也随着你临风起舞。那画面，我至今还记得。&rdo;

&ldo;九百年……&rdo;凤鸣沉思了半会，神情有片刻的呆怔，似是无法陷入什么回忆里，半天没有回神。

&ldo;想不起来，也就算了。&rdo;衍歧抚着她肩上发丝，回忆起当年的情况，神情愈加的柔软。他第一次见有人，可以把舞跳得那般淋漓尽致，扣动人心，留下心底的都是震憾。那一刻起，便一直把她放在了心底。到处打听那席间舞蹈的是谁，后来才得知，那时去参加那次仙会小孩，只有凤鸣。

却也因为这份痴迷，才导致她遭遇那场劫难，差点就香消玉陨。

突然想是想到什么，扶起她的身子，一脸正色的道：&ldo;凤鸣，此次天忌之后，我们就成亲可好？&rdo;这么多年，她身子一直不好，所以他也一直没有提，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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