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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天地自有鬼神（第2页）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个是白须一尺来长的老和尚。
明远却恭敬地双手合十，“姑娘面前，和尚岂敢当大师二字。”
柳昊辰更是一脸懵逼。
“方才大师所用的，可是伏魔佛手印？”
明远震惊过后，已经没有多余的表情了，只恭敬地答道，“是。”
“可有感觉此间异常？”
“和尚愚钝，并未感觉柳府布有法阵。”明远看了柳昊辰一眼，显然不太相信柳昊辰之前的说辞。
林墨看着面前的茶杯，右手中指在茶水上点了一下，“闭上眼睛。”
明远依言闭上眼睛。
柳昊辰也立刻闭上眼睛，把脸凑了过来。
林墨有些好笑，但还是扬手把指尖的茶水如雾气一般洒在二人眼皮上。
“好了。”
明远睁开眼睛，再抬头一看，脸上再次现出震惊的神色。
柳昊辰没空去观察和尚的表情，心中也是震惊无比，因为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家祖母的屋内，蒸腾着无数缕黑气，自己三个活人身上的白气，就这样丝丝缕缕被那些黑气吞没。顶上，旋转着一个巨大的法印，源源不断地有黑气裹挟着白气进入法印，也源源不断地有纯黑的黑气飘出，就像是过滤一般。
他突然理解了明远为何对林墨如此恭敬。
明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再次双手合十，恭敬地说，“姑娘慧眼，和尚修为尚浅，竟然丝毫未曾觉察。”
林墨说道，“此事我正要请教一二。大师行走人间几十载，可有见过如此阴毒的大阵？”
“阴毒？”明远不由得有些疑惑，便是看见了，他也不知这其中的门道。
“此阵应当名为阴阳吸食大阵，是道家的术法，大师不熟也是正常。此阵布在柳府，是试图以柳府百十口人命为食，日食月吸，或十年，或二十年，而柳府会有人口更迭，有新人入，有新人生，亦有旧人走、有旧人亡。此阵便可源源不断吸食阳气精元。柳府之人在此阵影响下，会色欲大增，淫靡之事日渐增多，行事之人亦会寿元大减，身子日渐孱弱。”
明远听得脸色大骇，柳昊辰原本是知道个大概，如今听得如此详细，心中怒气翻滚。
“竟然有如此狠毒的手段！”明远亦是叹为观止，“和尚自三岁受戒修习佛法，也曾替人念经诵佛保家宅平安，却从未听闻有如此阴毒的阵法，实在是骇人听闻！”
林墨说，“大师以为，此阵何人能为？”
明远摇头，“道门之事，和尚不敢妄言。”
“大师，人命关天。您便有什么说什么吧。”柳昊辰急道。
明远还是摇头，“和尚虽有听过道门有一些阵法甚是诡异，但从未听闻有如此阴毒的阵法，竟能以人为食。”
林墨又问，“大师能否说说，佛门往常替俗世凡人驱邪除祟，是驱的什么邪，除的什么祟？”
明远说道，“驱污邪，除鬼祟。”
“大师见过鬼神吗？”林墨终于问到她关心的问题上。
明远满脸的问号。
林墨十分认真严肃地又问了一遍，“人间真有鬼神吗？”
明远也不知怎的，感觉从对面这个十五六岁小姑娘身上传来那股威压更甚了，原本只是恭敬，此刻变成了畏惧。
他压根就不敢起撒谎或糊弄的心思，缓缓地、畏惧地、恭敬地，在柳昊辰眼中看来同样是严肃认真地，回答，“天地自有鬼神，但和尚尚未见过。”
林墨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拧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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