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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而在凌云霄看来，闻拾来又是怎样一个人?

陷入沉思的闻拾来恍惚着一时回不了神。常夏疑惑地唤他，&ldo;采，&rdo;他想用时采春的名字，脱口后迟疑，而迟疑后终究没改变称呼，&ldo;采春?&rdo;他说。

闻拾来抬头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他想了想，问道：&ldo;你能再多给我说说时采春吗?&rdo;

&ldo;当然可以。&rdo;

常夏如此回答。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特地委托闻拾来寻人，作为首位调查对象，异常耐心给闻拾来讲了很多关于时采春的故事。从一开始，他就想告诉闻拾来所有曾经发生过的事。

&ldo;所以，你最想知道什么?&rdo;常夏问。

这个问题真是问住了闻拾来。他最想知道的是什么?他进行过很多调查，知道足够多时采春的背景故事。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还想知道些什么?

闻拾来认为自己很难列举具体想要知道的某某细节，正那么想，第一个问题却已经自然而然由他口中道出--

&ldo;你知道时采春和凌云霄之间发生过什么吗?&rdo;

这一问题让常夏神情复杂地凝视向闻拾来。

迎向对方的视线，闻拾来蓦地意识到一件事：在常夏讲述的关于时采春的故事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凌云霄。

&ldo;时采春没对你说过关于凌云霄的事?&rdo;闻拾来猜测着问。

常夏迟疑后摇头，&ldo;你说过。&rdo;相对没有使用&ldo;我&rdo;称呼时采春的闻拾来，常夏相当自然使用了&ldo;你&rdo;。

&ldo;我说过些什么?&rdo;闻拾来问。

常夏抬眼眺望向遥远过去，他慢慢回忆：&ldo;你第一次提到凌云霄，就是告诉我你喜欢他。那时我想不通为什么你喜欢他，而你说不清为什么你喜欢他……等到了第二次，你对我说，凌云霄是内心特别柔软的人，看到你的眼神，我终于相信，你的确喜欢他。&rdo;

&ldo;第二次是什么时候?&rdo;

&ldo;高三下半学期。&rdo;

闻拾来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常夏的判断，但他想要听到更多：&ldo;你真的认为时采春喜欢凌云霄?&rdo;

常夏缓慢点头，但很肯定地细说从头：&ldo;还记得我说，采春车祸住院那会儿不肯去我家的事吧?&rdo;

&ldo;记得。&rdo;闻拾来也记得时采春不愿去常夏家的原因--因为他不想太过接近只是把他当朋友的常夏。

&ldo;最初我以为他还在尴尬曾经的表白，所以不想和我挤一间房间。但其实，不是这样。&rdo;

闻拾来疑惑抬头望过去：&ldo;不是这样?&rdo;

&ldo;不是这样。&rdo;常夏回答说，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头没脑叙述起来，&ldo;那天晚上病房的门半掩着，我站在门口准备推门走进去，但在能出声打招呼之前，首先注意到你站在窗边--准确说，你躲在窗帘后。当时你的神情里有特别不一样的温柔神采，那段时间你沉浸在悲伤中，这是我那段时间里第一次见到你有如此安详平静的神情。为此我不忍打扰，在门口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我有心留意，注意到每晚你望向窗外时，眼睛里都会有不一样的生气。我特地去你病房窗外的楼下查看，然后注意到凌云霄守在那里。所以我想，你不愿出院去我家，是因为你想留在有凌云霄守着的病房。&rdo;

超乎想象的事实让闻拾来久久回不了神。

时采春喜欢凌云霄?

他感到不可思议，可同时又觉得逻辑终于正确--时采春应该喜欢凌云霄，因为，凌云霄是值得所有人喜欢的男人。

&ldo;高三的时候是不是有很多关于时采春和凌云霄的传言?&rdo;闻拾来不自觉想起这件事来。

常夏点头回答：&ldo;有传言说你们在暑假发生了些什么，诸如你向凌云霄告白，被凌云霄拒绝，但凌云霄其实也喜欢你，最终他鼓起勇气回应了你，你们为了假装没有恋爱关系，在学校故意表现得势不两立。总之，各种各样的传言都有。&rdo;

&ldo;凌云霄有澄清过吗?&rdo;

&ldo;他有澄清过。&rdo;

闻言闻拾来不觉微微一愣。

常夏接着说下去：&ldo;他澄清说真相是他喜欢你，有向你告白，但被你拒绝。&rdo;

&ldo;……时采春真的拒绝了他吗?&rdo;

闻拾来怀疑着问。如果他曾经是时采春，他不相信自己会拒绝凌云霄。

这是常夏回答不了的问题。他只能猜测：&ldo;在你说他内心柔软之前，也许你会拒绝，但在你那么对我说的时间点后，我想你不会拒绝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