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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生死抉择 1（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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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秋末，大概听了爹爹说的王露说：贞妃娘娘篾了。

贞妃娘娘是陆凌泽的生母，若你没记错的话。

你有一点点难过，虽然未曾谋面，但是友人的母亲。

……

过了几日，刚入夜，院外传来了几声凄惨的乌鸦叫。

你下床披起披风，推门出去。

除第一次约你之外，陆凌泽都是学鸟雀的叫声在府外一颗大榕树下给递暗号的。

“这次会是他吗?”你抬头寻找没有找见，一低头却看见院中石凳上坐着一个人影，寡淡的月光照着他脸侧。

“啊！”你惊吓了下就立刻反应过来，用手捂住了嘴。

他不说话，隐隐看他端着个酒壶，低头喝酒。

你小心问到：“都处理妥帖了吗?”

陆凌泽没有看你，答非所问道：“贞妃娘娘，出身宫女，因姿容娇好，有幸被皇上宠幸沐浴龙恩，之后还赐了位份，从宫女一跃成为娘娘，这是皇城里多少要老死一生的宫女羡慕都羡慕不来……然而她不开心，到死都是愁怨的。”

你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静静听着，陆凌泽仰头又喝了一口酒，轻笑：“那个人人觊觎的皇城其实是困死人的地方，只要活生生的人踏去，走出的不是死人就是半死不活的人，繁华荣光全是尘土。”

“四皇子很不喜欢那个地方?”你改口，试探的问。

“嗯，我不喜欢，从小就不喜欢。”陆凌泽看你来，第一次好好瞧了你一眼，嘴角吊着醉意的笑容。

“既然不喜，为何还要加入储君之争?”你能觉到失侍后的陆凌泽多了几分真实。

“我不愿教她失望。”陆凌泽自嘲一笑，把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想到他先前说的那句结局——繁华荣光全是尘土。

“母妃走了，我也不愿再争。若真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的话，自然也是可以斗葛鱼死网破的。”陆凌泽又漫不经心起来，只是说的话却沉重无比。

你心到：“朝廷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凌泽：“那个人，不，那个妄臣贼子联合李氏家族已经完全蛊惑了父皇的心，曾经贤明持重的父皇如今成了一个人人愚弄的傀儡。”

你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那人是谁?”

“魏玄心，陆魈的老师，至于他的来历等等喔我一概不知。”陆凌泽放下酒壶，好看的眉稍曲。

一个迷一样的人，听陆凌泽所言他定是调查过那人的底细了，竟还是一无所获，仅仅知道名字……

在你沉思时，陆凌泽温柔的把你散落在脸侧的发刮到耳后，半假半真道：“好漂亮的朱砂痣。”

你：“请四皇子自重。”

陆凌泽收回了手，负在身后，唇边的笑意始终不退，神色自若让人猜不透，夹长多情的眼深如潭渊，总是引诱着惹人涉足。

“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睡前喝点醒酒汤，否则明日头会痛的。”你颔首，转身及要走，手臂却被他抓住，稍稍用力，没有站稳的你已经牢牢地被他圈在了怀中。

“陆……”你刚要挣扎，他却附在你耳边道：“告诉你父亲，中庸就好，万不能再上那些弹劾魏玄心和李氏的折子了，他与几位忠臣是斗不过他们的，他们已然只手遮天，魏玄心这人明里暗里的手段都毒辣的很。你家的宅子我轻轻松松就进来了，枉论他手下一帮神出鬼没的暗卫……”

你的双腿僵了一下，陆凌泽身体圈抱着你，手心轻轻的抚过你僵直的背，而后纵身一跃，站在院墙上对你道：“我回去喝醒酒汤了。”

你迟钝抬头，他却早已消失在了幽静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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