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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第1页）

石芳看看她：&ldo;很惊讶？&rdo;

&ldo;没有。&rdo;莘瑶摇了一下头：&ldo;早在美国的时候我就隐约猜出来你是装疯，但又找不到证据，但是你没有伤害过我，我一直相信你一定是记得什么，所以才坚持把你接回国，只是没想到……石阿姨，你竟然会来这里？&rdo;

&ldo;今她的忌日，我既然被你这孩子接回了国，又怎么可能不想办法逃离疗养院那些人的视线，过来陪陪她。&rdo;

石芳没有提及单晓欧的名字，只是说&ldo;她&rdo;，但莘瑶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ldo;只是没想到，我在她死后的第二十一年才赶回来能看她一眼，写了祭文给她，正烧着，同时陪她说说话，就看见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这里。&rdo;

说到那个不该出现的人时，石芳的眼神微微泛着冷，嘴角亦翘着几分冷笑。

对于眼前的石芳忽然变的如此正常，虽然莘瑶本来就隐约猜想到，但是现在面对这事实，仍是有些震惊，特别是看见石芳眼丝淡淡的冷意和嘲讽一般的笑意，更是不敢置信的一直看着她。

&ldo;你说的是单和平？&rdo;莘瑶轻声问。

石芳眉目一顿，忽然深深看了她一眼：&ldo;你这孩子，倒是比我想像要淡定。&rdo;

季莘瑶默然，抬头看了一眼墓园之外，看不见顾南希和单老的身影。

&ldo;石阿姨在美国这么久，应该算是被囚禁的吧？在美国那些，你这些年实在没法逃得出来，而回了国之后，我和南希都只是想让那些人照顾好你，别让你乱跑，但没有让人监视你，所以你多少还是有了一些自由。&rdo;

莘瑶轻声说。

石芳笑了，她静静的坐在轮椅上，歪头看着莘瑶，又似是深深的打量着眼前的季莘瑶，许久，才道：&ldo;瑶瑶，单和平想要认你？&rdo;

没想到石芳居然连自己和单老的关系都这么清楚，莘瑶心头暗暗一惊，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石芳装疯的时候有一套，现在如此的正常平静，却又看起来这样精明，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的。

莘瑶微微眯起眼，却是没说什么，只是抿着唇，之后岔开话题：&ldo;石阿姨是来等我的？还是只是想来陪陪我妈妈？&rdo;

当她说出妈妈二字时，不知怎么的，石芳的眼神似是微动，等莘瑶再仔细去看她的眼神时，石芳已经又是一副笑脸。

&ldo;我来看看她，如果等你，想让你这么早就知道这些，我完全不需要奔波到y市这个肮脏的城市……&rdo;石芳的声音淡淡的：&ldo;你这孩子总是抽空去看我，我若想让你知道，何苦等到现在。&rdo;

&ldo;那石阿姨，现在我知道了，您不怕我说出去？&rdo;

&ldo;说出去？&rdo;石芳冷笑：&ldo;你能说给谁呀？说给你丈夫顾南希？还是说给什么人？说我没有疯？让他们再继续将我关到美国去，真的被活活逼疯么？&rdo;

&ldo;他们？&rdo;莘瑶以着媒体工作者本能的敏锐和抓住重点的习惯，当即微眯着眼，仔细观察着石芳的表情。

而石芳却是笑呵呵的看着她：&ldo;瑶瑶，你在观察我？想在我身上看出什么来？&rdo;

季莘瑶沉吟了一下便如实道：&ldo;我想，知道您现在在想些什么，或者，您现在想要做什么？&rdo;

&ldo;不止吧？你这丫头，看起来既简单，实际自己心里早就有些定数，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你此刻也说不出来这样的话。&rdo;石芳举起伞，正色的看着季莘瑶平静的脸：&ldo;你想在我这里知道，二十几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想知道她当年跳楼自杀的原因，你想知道季秋杭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负了你的母亲，你想知道我是不是回来报仇的！&rdo;

季莘瑶依然平静，只是平静着笑：&ldo;石阿姨，被人一眼看透的感觉，真的很不好。&rdo;

&ldo;我看不透你，还有谁能看得透你？你可是我身……&rdo;石芳笑着说了一句，却是话刚说了一半，在季莘瑶疑惑的皱起眉时，便陡然停下了话风，而是迟疑的看了看季莘瑶的脸。

莘瑶不明白石芳这话是什么意思，话又只说了一半就似乎是不想说了，她观察了她一会儿，才说：&ldo;石阿姨，人家都说好姐妹在一起时间久了，都是有姐妹相的，就是看起来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您看起来，就和我照片里的妈妈很像，似乎……和我也有些像……&rdo;

虽然石芳老了，瘦的皮包骨一样，有些脱了相，但仍能看得出来一些相似之处。

石芳不说话，不知怎么的，她看起来似乎是很不开心，而且，有些不悦，她侧过头，冷冷的看着这墓地周围的一切，冷淡的说：&ldo;季秋杭只把她葬在这种地方？这些年，他可有来看过她一眼？&rdo;

莘瑶迟疑了一下：&ldo;只有十几年前来过一两次，之后再也没来过。&rdo;

&ldo;二十几年，只来过一两次？&rdo;石芳的神情愈加的发冷。

莘瑶见她这么为自己的妈妈打抱不平，虽然心这个石阿姨存着太多疑虑，但心里还是感动于她们的姐妹情深，便由衷道：&ldo;现在计较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妈妈早该对季秋杭死心了不是吗？既然因他而绝望到自杀，又何苦还计较他这些年是否有来过？&rdo;

石芳一听，转头看了她一眼：&ldo;你这丫头对感情这方面的事，倒是豁达，只是不知道真让你遇见什么难以启口或者是无能为力的事，还能不能这么豁达。&rdo;

&ldo;石阿姨是话里有话么？&rdo;季莘瑶注视着她。

石芳蹙了蹙眉：&ldo;如果你不想你地下有知的母亲对你失望的话，瑶瑶，离开顾家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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