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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正烟雨25（第2页）
她清醒不过是刹那，意识转瞬间下沉，但还是强撑着困意爬起来去看。
“师尊……”
少年的声音温软干净，细听之下似乎还有些难过，似乎遇上了什么事。
陈昭婳沉默一会，嗓子却下意识发出了“嗯”的一声，尾调上扬，还有些暗哑。
那边的谢晚枫听着回应一瞬间愣住，发红的眼圈又红了几分，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了吗？”陈昭婳眼皮耷拉着几乎要闭上，大脑只觉得昏沉，根本没有睡够。
少年的心跳动如擂鼓，嗓子在那瞬间干得厉害。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一幅幅场景在脑中浮现，最终咽了回去原本的话，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师尊，若是有一天我堕魔了……你会来亲手杀了我吗？”
“……唔，杀了你吗？”陈昭婳大脑十分迟缓地思考着谢晚枫的问题。
若是在清醒的时候，陈昭婳一定会缜密地分析他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说话时候的语气，还有他话中隐藏了什么信息，然后看情况选择合适的话进行回答。
毕竟这样问题的回答肯定会影响之后的剧情走向。
只是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进行这样大量的思考，甚至潜意识里只显现出了一个字——杀。
谢晚枫问出这样的问题顿时懊恼起来，一双漆黑的眼盯着手里未燃烧完的符箓。
火光跃烁在他眸间遮掩去忐忑不安，他内心却还甚至有些期待。
“嗯，如果情况很糟糕的话，感觉不如……杀了我自己。”
陈昭婳目前还十分迟钝的大脑思考失败，索性直接放飞自我。
她说完甚至还歪了歪头进行了最后的思考，然后十分欣慰地又说了一遍。
“对，杀了我，给你助助兴。”
谢晚枫听着她的话一时间傻了眼，身子僵立在那里。他好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只听见自己下意识地反问。
“师尊……你认真的？”
陈昭婳闻言顿时不乐意了。她恹恹道：“你不信吗？我不骗你的。”
“……”谢晚枫听着她似乎还有些委屈的话再次手足无措，唇瓣嗫嚅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要是能在死之前把世上所有书呗创死就更好了……”对面陈昭婳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谢晚枫也没听太清楚她说了什么，只眼睁睁地符箓最终燃烧殆尽，只余留一点灰被风带走。
他僵立的身子好一会后才从方才的震惊无措中缓了回来。
师尊这番话，好怪。
但他自己的心脏却因此诡异地发烫颤抖。
它极缓慢地跳动着，像被什么紧紧攥住了一样，让他难以呼吸。
这种窒息带给他十足的压抑感，又让他莫名有些享受，正如他此时的心情。
“师尊还真的是，语出惊人啊……”
房间里最终传来一声不知为何种心情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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