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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发现异常的源头（第2页）

“一，一，一会儿，再说。”

“行了，你听我说，我晚上不回去了，县里有事。自己保重。”

手机被远远地扔了出去，随即握手机的手又回到了用力揉捏的状态。

“哈哈哈哈，老天都看我脸色，痛快！”

“怎么不说话？失望了？嗯，失望了？还是瘾头上来了？”

如一头受了刺激而变得疯狂的公猪，在用它结实而有力的尖嘴一下下没命地在野地上拱着，把土掀起多高，又远远地甩出去。

“给他去个电话，问走到哪儿了。”李雪凤转过头去。

“就像你刚才一样，再给我演一遍。老子听了就兴奋。”

李雪凤又费力地转向另一侧。

以下省略。

九点多钟，用时四个小时的县常委扩大会议才结束，会议其中有一项议题涉及到王思德目前担任副总指挥的项目，要加快加快再推进，他还要再次去市里，向市里主管市长进行汇报，并且汇报的时间就定在第二天的早上八点。

想到新房，再想想一个多月没见的媳妇，再想想新房里无忧无虑的第一次，王思德根本没有心思在县里多停留一分钟，而是出了会议室连宿舍也没回，直接从县政府大院里出发向市里方向而去。

李雪凤的手机关着机，王思德看了下表，通常这个时间她不会关机，特别是自己不在家的期间。

“或许没电了。或许出现个案。”

王思德心急，脚下就开始用力，不一会儿车子就超过了公路限速值，并且还在往上增加。

一百八十公里每小时，轰鸣声开始刺耳，胎噪声开始不安，窗外的风声开始咆哮。王思德心里不由得开始紧张。

好在常在这条道上跑，哪个点有测速、哪个段有抓拍，都倒背如流，况且夜晚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因此，也不用过于紧张。

很快王思德把车开到了自己的新家楼下，与往日相比整整提前一个小时。他下了车就情不自禁地抬头望着三楼的自家窗户。窗户并没有透着他希望的光亮。但他一点没有失望，而是兴致勃勃地开了单元门拾阶而上，速度跟小跑一般。

李雪风并没在家，王思德转了一圈，感觉来了尿意，去了趟卫生间，卫生间的异样让王思德产生的警觉，虽然到今天的他有一个多月没来，但李雪凤告诉过他，卫生间的一切都准备齐全，全新的就等两人共同使用。而眼前洗漱台上胡乱扔着用过的毛巾，澡巾，还有浴液、晚霜、洗发水的瓶子东倒西歪，这都不是李雪凤平常见最不得一丝脏乱的风。

“有问题，不是一般性质的问题。”

在两人的卧室，疑团解开了，更大的问题也来了。

地板上是乱扔的毛巾、被子，就如同被贼人光顾过。还有床上的床单，简直就是十几双脚在上面蹦过、跳过、踢过，还在床头大片的洇湿，地上还有撕成条状又连接成一条的新毛巾。

都是全新的物品，却被人抢先给践踏了。

借着手电筒的强光，床单上点点的瘢痕清晰地出现在了眼前，用手指沾了一下，能感觉到没有完全干掉，还有些水份，再离近了看，不用细分析，就知道它产自什么地方，这是男人遗落的体液！

李雪凤的电话通了，是她回的电话，她说她正在充电，刚想着瞧瞧是否充满，就看见手机上又未接电话，于是就抓紧回了过来。

王思德就说新家第一天还好吧的话，李雪凤就答挺好，就是缺个人。

王思德在心里冷笑，却在脸上微笑，又问她在干嘛。李雪凤回答知道你不回来，这才跟小姐妹们出去庆贺了。

王思德又问，既然庆贺就应该挑选一个差不多的饭店，别跟平常似的，抠抠搜搜。

李雪凤说了才不是的话，然后告诉丈夫她在一家大饭店，很有名气。

王思德知道人的身体什么地方最痛，也知道什么地方最经得住打。但是最痛的地方和最经打的地方都不能下重手，因为最痛的地方会要命，最经打的地方会让人看起来惨不忍睹。一个血流满面的人即使受伤不重也会勾起别人的恻隐之心，会给人留人很暴力很血腥的印象，这个结果不好，不是要警告的最佳结果。

他要的是既要伤的重，还要用很长时间来养，并且不会致命，这就是骨伤。

他不需要再问的细致，那样会让李雪凤察觉，即使李雪凤无心，那个人也会警觉，这样会落下把柄，很容易把自己纠出来。他不细问的重要原因就是他有跟踪的理论知识和实际经验。并且有过办案经历，想查个人只要有一丝线索就足以办到。况且李雪凤实际上已经告诉了她吃饭的具体地点。

接下来王思德就如同换了个人，他把自己伪装好，又特别查验了一下在剧烈身体运动时，伪装是否仍然有效。

他并没从家里的门走出去，而是从三楼的窗口爬了下来，一来他的胆子大，二来他还有点这方面的技能。

对市里的公车王思德一点也不陌生，从号牌上就能区别出官位的大小，毕竟他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他如同一个过路者，看似不经意间，就把整个饭店门前的车牌号看了个遍。但是他没发现有市里的车，除了几台个人号牌的车外，有三辆外地牌照的车。其中有一辆是省城江城的牌照，另一台是王思德挂职所在土田县的公车，另一台号牌所在地有些远，王思德直接把它排除掉。最有可能的就是江城和土田县的车，当然，另几台个人号牌的车也不能完全排除。

眼下是晚十一点，基本上是酒店饭店打烊的时间，果不然，没过上几分钟，就有客人陆续走出来。王思德计算着时间，即使身居权贵，可以不管不顾打烊时间，但很可能顾及其他人的感受，应该会在稍后出来。说不定还会找另一个地儿，继续着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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