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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我和陈思达迅速地彼此看了一眼。

陈思达紧接着问道：&ldo;那个人是谁？&rdo;

渔歌摇头道：&ldo;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们。&rdo;

&ldo;为什么？&rdo;我问。

&ldo;那个告诉我这件事的人要我向他保证，绝对不能透露他的姓名和真实身份。&rdo;

这……和费云涵提的要求一样！我有些焦急起来：&ldo;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特殊情况我们可以特殊处理，你没有必要再为他保密了……不，我的意思是，你就告诉我一个人，好吗？我不会说出去的。&rdo;

渔歌盯着我的眼睛反问道：&ldo;那么，千秋大作家，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题材又是从哪儿来的呢？&rdo;

我略微迟疑了一下，回答道：&ldo;跟你一样，也是根据某个人的亲身经历改编的。&rdo;

&ldo;也是那个人亲口告诉你的？&rdo;

&ldo;没错。&rdo;我注意到他说的那个&ldo;也&rdo;字，这表明他所遇到的状况和我一样！

&ldo;那你先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好吗？&rdo;

他反将我一军，使我一时语塞了。我在新闻发布会上都没有说出费云涵的名字，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现在却把这个名字说出来？

渔歌猜出了我的顾虑。&ldo;看来，那个人也要求你替他保密吧。&rdo;

&ldo;是的。&rdo;我望着他说道，&ldo;老实说，我专程到你这儿来，就是想证实一件事‐‐告诉我们这个题材的，是不是同一个人。&rdo;

渔歌垂下头思索了一阵。&ldo;我觉得不可能是同一个人。&rdo;

陈思达此刻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致，问道：&ldo;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呢？&rdo;

渔歌说：&ldo;那个人对我说，这件事他只会告诉我一个人。而我……相信他。&rdo;

&ldo;那个人也是这样对我说的。&rdo;我有些把控不住自己的情绪了。&ldo;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是同一个人了。&rdo;

渔歌注视着我。&ldo;看起来，你是真的想说出这个名字来对证。&rdo;

&ldo;只有如此了。&rdo;我说，&ldo;本来我是打算为他保守秘密的，但现在的情形逼得我只能这样做。&rdo;

&ldo;这样做的话，我们俩就都失信于人了。&rdo;渔歌提醒道。

&ldo;我管不了这么多了。而你，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rdo;我说，&ldo;假如真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人可把我们害惨了。&rdo;

渔歌再度犹豫了一阵，说道：&ldo;好吧，那你先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rdo;

事到如今，我只能说出来了。就在我张开嘴，刚要吐出&ldo;费云涵&rdo;三个字的时候，陈思达忽然在旁边一下按住了我的肩膀，说道：&ldo;好了千秋，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告辞了。别打扰人家休息。&rdo;

我诧异地望向他，双手一摊，用眼神问道‐‐什么意思？

陈思达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互相之间很有默契。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视着我。我读懂了他眼神中传达出来的讯息‐‐一会儿再说。

陈思达拉着我的手臂站起来。&ldo;渔歌，谢谢你坦诚地告诉了我们这么多关于你创作这本书的过程。我们这一趟没有白来，现在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了‐‐你和我的朋友千秋都是清白的，你们谁都不是抄袭者。而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还会继续调查下去。&rdo;陈思达从衬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渔歌。&ldo;如果你愿意的话，和我们保持联系，好吗？&rdo;

渔歌茫然地接过名片，木讷地点了点头。很显然，他现在跟我一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ldo;那么，我们就告辞了，再见。&rdo;陈思达牵着我走出房门。

第十三节

下楼后，我们步入昏暗狭窄的小街。陈思达挽着我一言不发地朝前走。但我沉不住气了，停下来，望着他问道：&ldo;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我好不容易说通了渔歌，要他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为什么你突然拖着我离开？&rdo;

陈思达说：&ldo;你没必要为了证实这件事而毁约。你有没有想过，假如这个走到穷途末路的渔歌在得知费云涵的秘密后，动起了歪脑筋，跑去找费云涵敲诈勒索一番，会引发什么结果？&rdo;

我吐出一口闷气。&ldo;你真是考虑周全。但问题是，因为担心这个而不对证的话，这件事恐怕就永远没法搞清楚了。&rdo;

&ldo;千秋，你显然没弄懂我的意思。&rdo;陈思达凝视着我，&ldo;我说了，你没必要为此毁约‐‐因为不用对证，我已经判断出提供题材给你们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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