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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飞跃（第3页）

“比如，丹器士擅长激发沾染了人道精髓的古玩器具中的特殊潜力，化凡器为法器，同样也有驭灵士用驭灵的手段培养与某些器物的亲和度，达到心意相通、如臂使指的程度，成为本命之宝，操纵起来比丹器士还要更灵动一筹，至于将之从飞禽走兽扩散到草木虫鱼，那就更是不在话下……所以，练气士中虽有驭灵士、丹器士、符箓士、阵纹士等不同职业，可这并没有真的限定各自的成长范围，这只是一种工具媒介，是为了让我们更加方便的认识世界用的，而并非限制，若你能将驭灵士的宽度覆盖到其他职业的范畴内，甚至我们从没涉及到的领域，那也都是你的本事。”

对这些，莫渊自然是理解的。

工具是什么？一把斧头。

能用它做成什么？劈一堆除了能烧，其他什么用也没有的柴火还是造一座恢弘宫殿千百年不倒，那都是可以的。

工具变了。那也就相当于把斧头变成了一把柴刀，各自擅长的领域自然不同了，可也不存在绝对“禁忌”领域。

他想了想，道：“对昆虫也一样有效？”

“当然。”蓁蓁理所当然的道。更仿佛在说，你问的这个问题真的很没有水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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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渊却仿佛没有看到这些，继续问道：“对那些群体生物呢，比如蚁群蜂群，在它们的社会分工里，蚁后蜂后的命令对它们而言有着极强效力，能让其中的每一位成员都‘舍生忘死’，那么，我是否可以通过控制这一个核心，达到控制一个族群的目的呢？”

“当然！”莫渊问出的这个问题比前一个深奥了许多，蓁蓁稍微想了想，不过，最终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她虽然没有涉及到这一领域，但她也曾听说过，驭灵士中确有这样的人。

莫渊继续问道：“对生命的下限有要求吗？”

这次的问题更深入了，第一次听他说完，蓁蓁甚至没能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什么意思？”她问。

莫渊解释道：“我们常以智慧程度判断生物生命层次的高低，可能够达到这一门槛的，本身就是高等生命了。……你应该知道旧历时代对生命的定义吧？”

蓁蓁眼中闪过沉思之色，点了点头。

“按照生命的定义，无论如何，单细胞生物也算是生命吧？”

蓁蓁这次沉思得更久了，最终，还是点头，“当然算！”

她也明白了莫渊的意思，以半是猜测，半是分析的口吻道：“我大约明白你的意思了，按照那种定义，真正的生命霸主，不是那些强大的、高端的生命，反而是那些低微的、渺小的、却铺满世界底层规则的生命，它们的性质将决定整个自然生态的性质，若是能够驭使它们，无论如何一种，都是不可想象的强大。可这本身是个伪命题！”

“为什么？”莫渊问。

“那种低端生命，强大的是它们作为一个群体存在的时候，作为个体，它们就真的渺小到忽略不计，不具备任何威力。驭灵士能够沟通生命，这指的是个体的生命，而非群体！即便有控制蜂群蚁群之能，那也是通过蜂后蚁后之类间接控制的。而这在更低端的生命中，是不可能的，特别是你说的单细胞生物那个程度，以它们的条件，根本无法形成如此复杂的‘社会结构’，它们没有一个‘王’存在，你如何控制？”

莫渊没有反驳，心里一个想法却生了根：“没有王？那我就给它们造一个！”

此刻，莫渊看着那被所有异化蓝藻簇拥着的人造的王，低语道：“现在，你就是全世界所有异化蓝藻唯一的王了！”

而后，他没有犹豫，开始以驭灵士的秘法与之沟通，因为这本就是诞生于他体内的，再用驭灵士秘法“回炉”，相当于“出口转内销”，轻松得很。

这团水液，人造的异化蓝藻之王，受秘法感应，没入膻中。

法力的波动从他身上氤氲开来。

很快，心窍之中，丹田之中，识海之中，各自压抑许久的“热情”一起喷薄而出。

没过一会儿，莫渊所在海域发出一声低沉的啸音，似乎随着海域的相连，传遍了地星所有海域、所有异化蓝藻生存之地，这一刻，仿佛所有大海的颜色都变得更深了一分。

潜渊之龙，终于到了飞天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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