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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而他无法判断原音流是真情还是假意，也不能确定对方是敌人还是朋友。

未等无欲做出决定，无智已经按捺不住，叫了一声：&ldo;哥哥！你不能去，太危险了！&rdo;

无欲回答之前，上澄和尚先出声。

老和尚垂眸看着无智，这个合该是他徒弟，却阴差阳错成了寺庙中一个小沙弥的孩子：&ldo;无智，你为何不愿让无欲前往？&rdo;

无智答：&ldo;方丈，太危险了。&rdo;

上澄和尚道：&ldo;若你哥哥去，众生皆活，你哥哥不去，众生皆死呢？&rdo;

无智摇头：&ldo;可佛与众生皆平等，一人的性命和众人的性命一样平等。&rdo;

上澄和尚复道：&ldo;若此刻是你面临抉择，你去吗？&rdo;

三问至此，上澄和尚眉峰微扬，迫视无智。

禅房之内静悄悄的，一只飞蛾扑向烛火，引了一声生命之响。

纠结中的无欲骤然惊醒，忙道：&ldo;师父，无智‐‐&rdo;

但太迟了。

无智不会作伪，他心中犹豫，因而面上犹豫。他不知自己是否会愿意，因为他还有哥哥。

上澄和尚明白了。

他闭上眼，心中的失望无以复加，似那扑向烛火的飞蛾飞入了他的内心，染了火焰的翅膀将他心脏包裹烧灼。

几息之后，他复又睁眼，对原音流说：&ldo;佛寺之中确实藏有另一种开启雪海佛心的方法，只是后遗症极大，而且事关机密，恐怕不能向原西楼详说。&rdo;

原音流笑道：&ldo;法不轻授，方丈是应该谨慎一些的，小心总无大错。&rdo;

上澄和尚再转向无欲，他温声道：&ldo;此事你不要担忧，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去，全在你自己。&rdo;

无欲看着师父，又看着弟弟。

他发现师父面容古朴宁静，再也不多看弟弟一眼了。他跟在师父身旁许多年，知道这代表什么，也知道这预示什么。

这代表一种慈悲的漠然，也代表一种平等的冷酷。

而这更预示着，无量佛国的方丈已做出决定。

无欲藏在袖中的双手微微发抖。他环视室内一圈，上澄和尚，无智，言枕词，原音流。

双方视线相对。

原音流冲无欲弯了弯眼，浅薄的笑意自他眼中转过，漫不经心。

无欲突然道：&ldo;师父，我想先和原西楼谈谈。谈有关开慧秘法的事情。&rdo;

上澄和尚点头：&ldo;这是应当的。&rdo;

原音流也道：&ldo;自无不可，我们出去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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