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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第2页）

孟珏只看了一眼，就转身将云歌向人群外拖去。云歌在孟珏的臂怀中挣扎着，眼中却有一团红色在她的眼中兀自漫开来‐‐那个领歌载舞教她摆茶席的节若姑姑，静静卧身在一片血幕之中。

&ldo;你知道的。&rdo;她忽然从唇间挤出一句话，脸上的表情如同受骗的小兽。

孟珏冷冷不语，只伸手想要捉住她挥舞的双臂。

&ldo;你知道的……&rdo;云歌眼中忽然泪水满浸，&ldo;……可你还是逼……&rdo;

孟珏飞手捂在云歌的嘴上，一手在她的后颈上一击。云歌瞑目软在孟珏的怀中。坡下的女人们沉浸在戚戚哀哭中，坡上前去延尕谷增援的马骑正疾驰而出，整个营地在一片混乱中。孟珏抱起云歌向医帐走去。

半个时辰后，云歌在孟珏的医帐中睁开眼睛，后脑勺微微还有些痛，帐中的火盆中燃着明神的药糙香，守在一旁的孟珏见她醒来，立即便将她的手握于掌中，又俯下身来柔声道，&ldo;头可还痛？&rdo;

云歌却将脸转向一边，声音嘶哑：&ldo;你利用了节若姑姑，也利用了我……&rdo;

孟珏却握紧云歌的手道：&ldo;这件事恐怕会有波及，我一会儿就向尤非重提送你和阿丽雅出羌地的事……赵卬既已追到西边来，东边反而安全起来，你们不去盱泥的医馆了，去我在壶吉的医馆……&rdo;

云歌将脸转回，一字一句，&ldo;你利用了节若姑姑，也利用了我……&rdo;

&ldo;在那里将养一段时间，你会忘记这羌地的一切……&rdo;

&ldo;……我不想去……&rdo;

&ldo;你一定要去，先零往下要进入最残酷的时期……&rdo;

&ldo;……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胁迫节若姑姑听命于你的&rdo;

&ldo;你一定要去，许多事情会失控，我不要让你看到这些。……&rdo;孟珏将唇压在她的唇上，语调中低有哀求。

&ldo;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让她听命于你的……&rdo;

&ldo;战争中本来就不该有女人。&rdo;

&ldo;她下午对我说不要怪罪她，不要怪罪号吾，不要怪罪任何人……&rdo;云歌哽咽起来，&ldo;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意思？&rdo;

孟珏停住，起身空立了一会儿，终于徐徐道：&ldo;节若十几年前曾随羌人酋豪到匈奴王庭贺拜，在那里偶然救下过一个被俘的汉人都尉。她助那人逃回汉地，却也与那人生了情愫。那汉人都尉许诺回军后便娶她为妻，可他回去后却因失战获罪而死。节若生下了他的骨肉，却不得不回先零重做释比。为了掩人耳目，她将那孩子送给了祁连山中的牧人。后来她于心不忍，回去找到那牧人时，那孩子已经因为高烧而致聋哑。她将那孩子带回族中，只说是自己捡到的野孩子……那孩子就是……&rdo;

&ldo;……就是号吾……&rdo;云歌喃喃道，泪水从她的眼中滚滚而下，她却又抬目问道，&ldo;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起初是我无意发现号吾有招鹰的本领。收服他并不难。&rdo;孟珏犹如呓语般轻声道，&ldo;后来是节若看号吾的眼神令我生了疑……那是我母亲看我的眼神……待到鹰信建立后，我便让堂中着手调查……&rdo;

&ldo;而后你便却以此为要挟，让她听令于你……&rdo;云歌咬牙道。

&ldo;的确非君子所为。&rdo;孟珏失笑，眼中的坚定之意却冷彻如铅，&rdo;可我从来也不是君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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