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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第2页）

裴章也在随行的队伍中，此时也已下马。他从马上解下水囊，走过来奉给辛武贤，&rdo;将军，请用。&rdo;

辛武贤喝了几口水，喘了喘，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裴章，忽然道：&ldo;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但在酒泉郡中时人多口杂，你当时的行动又是军中的秘密。我便一直没有详细问你。现在荒郊野外，无甚旁人，倒是个时机听你仔细说说。&rdo;

&ldo;将军请问。属下知无不言。&rdo;

辛武贤将几个近身的侍卫遣开，又对裴章道：&ldo;你也坐下来。今日只当闲聊。&rdo;

&ldo;是。&rdo;

&ldo;你从莫尔桥回来后曾说，当时受了身份不明的人的袭击，究竟是怎么回事？&rdo;

&ldo;当时赵充国的人拚死将雕库和一个……一个年轻公子模样的送过了桥去，而后就毁了那座桥。简泓带着他的人依旧死死缠着我们，我只好送出几匹快马劲弓隔岸相追。本来想着除掉简泓他们之后，就去追雕库和那个公子。谁知被简泓他们缠得久了些，后来虽然终于将他们尽数杀败，却又忽然来了几个白衣之人，衣着不凡，却又难以辨认身份。他们将我带的那些江湖杀手一一杀败，我怕身份暴露只得逃了回来。&rdo;

&ldo;你回来时，曾说袭击你的人有几分眼熟。是什么意思？&rdo;

裴章欲言又止。

&ldo;有什么还要瞒着我？&rdo;

&ldo;不是。不是。属下不敢，是属下不太确定。&rdo;

&ldo;既然不确定，那你就随便说说，我也随便听听。&rdo;

&ldo;属下初入行伍时，曾为赵充国手下，所以曾随他入长安面圣。那天在莫尔桥袭击我们的人中，其中一人显然是头人，他……很像我当时面圣时朝中的一名大臣。&rdo;

&ldo;朝中大臣？&rdo;辛武贤微微一愣，&ldo;什么官职？&rdo;

裴章面有赧色，&ldo;我那时还只是名屯长，因为跟在赵充国身边才被允许入朝面圣，还认不得朝中的官服，所以不清楚。&rdo;

&ldo;满朝那么多大臣，你怎么会记得这个人？&rdo;

&ldo;那名大臣相貌极为俊美，年纪也很轻，当时站在堂上一群老头子中显得极为出众。&rdo;

辛武贤微微动了动眉心，忽然低声道；&ldo;难道是他？他不是在沧河遇刺了吗？&rdo;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又冷笑道，&ldo;若真是他，你只怕见的是鬼魂。&rdo;

裴章尴尬地笑了两声，转头却见辛武贤若有所思，又听他低声道：&ldo;是有些传闻，说他未死。难道赵充国竟这么大胆，不仅拂逆圣意，还和身世不清的死臣有来往？&rdo;

裴章面有讶色，也不敢细问，只道：&ldo;赵充国在军事政见上处处与我们相悖，将军可是打算就此事参他一本？&rdo;

辛武贤沉默许久，摇头道：&ldo;雕库从酒泉逃走，后来说是赵充国发现便将他送回了罕，现在看来是那个人从中相助才有了这等巧合。我们当时若是在莫尔桥截住了雕库，朝上自然可以拿此事做文章。然而我们没有做成此事，贸然以此弹劾赵充国，恐怕空口无凭授人以柄。&rdo;

&ldo;是属下无能。&rdo;

&ldo;你也不用自责。如果真是那名朝臣死而复生，你原也不是他的对手。&rdo;

&ldo;他到底是谁？&rdo;裴章小心翼翼地问道。

辛武贤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却忽然笑着道：&ldo;这件事虽然一时无所追查，倒是让我想起另一件事。这次开拔前，赵卬与我交接辎重之事。我们一同去朔仓查验地形，曾一同宿营在野外，喝了几口御寒的酒，他竟说起几件赵充国早年与圣上的机密之事。你说的那件事不好奏，和赵卬的这次野外闲谈却可以做文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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