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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怪病（第2页）

海鸟在泛着轻微波浪的海面上低低地飞着，偶尔会试探着把双脚伸进水中，试着能不能投机式地抓起几条鱼作为今天的晚餐。

邮轮在既定的航线上行驶了整整一天，没有发生任何的异常，船上的人们们都面露着笑容，和一天前一模一样，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危险正潜伏在他们身边。

“唉……真累哦……”

老妇人就和不知怎么不见的一样，又莫名其妙地出来了。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

张均看着她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也不知是真打算关心，还是只是随口问问。

“咱们船上可能有那种你说的‘鬼’还是‘灵’之类的。”

“这我知道啊，要不然干嘛让你搭这艘船？”

“……你想要我死在这？”

“这是学习的好机会懂吗，虽然你超纲地先去考了后面的大考，还意识全无地考过了，但是现在有机会的情况下，就必须要先打好基础。”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次要找这艘邮轮，除了要离开你现在呆的地方之外，另外的想法就是要让你在历练里面成长起来，而这一次船上发生的事情刚刚好，就是最适合的选择了，既不会太难也不会太简单，能够让你很好地认识到自己的能力所在。”

对方看起来像是在解释问题，可实际上却只是把张均搞得更加糊涂而已。

“像是这一类被‘灵’找上的宿主，一般情况下都会因为自身的耐性不够而被影响致死，实际上这个世界上你可以遇到的这种情况是极少的，所以才特意找了这么一个不成熟的附身对象来让你解决啊。”

“让我解决……我哪里有那种解决能力，之前的……之前的事情也只不过是意外而已，我自己也没有察觉自己做了什么，总不能每次遇到这种事情我都有失去意识来解决的能力吧。”

“当然不会，我会教你最简单的解决方法的，当然代价还是要付出一些就是了。”

他给稀里糊涂的张均讲了一大堆令人难以费解的解决方式，实在是太过晦涩难懂，已经是就算用笔记下来也看不明白的程度了。

“解决的过程暂且不说，代价是随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会是那种想象不到的巨大代价吗？”

“巨不巨大那就是因人而异了，但是想象不到这一点你倒是说的没错，反正我所见过的例子最终会得到的代价都是些难以想象的。”

“难道这世界上所有的这些‘鬼’啊‘灵’啊什么的都要用这些方式来解决吗？那哪有那么多人会为了这样的事情去到处奔走啊。”

“有的哦，而且还专门有建立这样的组织的，不过他们的方式和你不太一样就是了，他们算是被选中而获得能力的那一批，而你则是被选中要自己去学习能力的唯一一个。”

劣等的人去学习，而天生的赢家则不需要，张均头都大了。

“你放心吧，这世界上没有你想的那么多的这些被制造出来的存在，最多也就只有几千人而已。”

几千人……而已？

“那就是这种症状是不会自我进行繁殖的病毒吗？”

“你至今为止还把它们的出现当成病毒泛滥，那就有点不太合适了，不过也算是疾病的一种吧，在外界不知内情的人看来的话。

你现在也还处于两者之间，没有正确地认识到，我只能告诉你在这些群体之中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这种存在的扩大程度有三个基准——在被人体摄取进去之前能够存活多久，这个是它们的耐久力，被摄取之后，能在如何短的时间内发挥效力，这个是感染力，最后‘灵’的单体能持续增长多少，能把能力扩大到什么程度，才是严格意义上的繁殖力。而作为延续下去的生命最重要的繁殖特性，它们的这一类型的能力却极为薄弱，几乎有着致命性的缺陷，明明潜伏于外界的耐久力以及给人体造成影响的感染力，都比现成的任何病毒要强，可是只有繁殖这一点却极为薄弱，他们无法自行增加……”

每杀死一只，就减少一只，最后的结果就是零。

“所以只要努力的话是可以看到头的，而且在努力的也不只有你一个，只不过你比较特殊而已。”

“因为我是被选中的……？”

“你能意识到这一点的话就好了呢。”

一点都不好，张均感受着这已经走遍了世界的风，在风的那头是遥远的亚美利加大陆。

他那捉摸不定的未来，也和这风一样，不知将吹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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