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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河内司马（第3页）

“小儿之事皆由陛下做主便是，此前小儿便因誓死追随玄德公一事与老夫之间争论不休；此番更是私自与宣威侯定下姻亲！若是陛下不悦，那老夫这边亲自前往扬州将这逆子抓回便是！”

荀彧二人闻言亦是轻轻向司马防行礼告退，随后司马防便亲自送二人前往府门并目送其马车离去；只不过司马防却在转身回府之际瞥见一道黑影闪烁而去，禁闭府门之后司马防下命府中一切如旧；曹操所送之礼尽数收下且不许向外张扬。

“文若，此事当真如你我猜测那般？征西将军早便有所察觉这山越潜入许都之中了吗？那么我等此前所为岂不是？”

荀彧闻言则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若是曹操有充足的把握那么便不会多次借刘协之手试探二人；只不过此番机缘巧合之下曹操竟也怀疑起了司马防，这倒是让荀彧有些惊讶司马懿之前的书信所说。

“想来其不过有所怀疑罢了，所幸得仲达此前多番叮嘱我等提前将其遣散于百姓之中；但是只怕我等始终忽略了一个极为细小的变化……”

“你是说之前征西将军一直待在平原的举动？难道便是那时起征西将军便开始怀疑这许都之中尚存除世家与曹家之外的第三股势力的存在吗？”

荀彧却并未回答荀攸，因为他也无法确定曹操到底是何时发现山越百姓潜入二州境内的；而去如今最大的迷雾是为何南方的讯息会流入曹操的耳目之中，此前从未有过这般情况发生；而荀彧认为这些流动的黑暗势力进入南方最佳时机便是曹操待在平原丝毫不在乎兖、豫二州境内百姓难逃的那一段时间。

“接下来征西将军的所有举动都无疑指向一个目的，那便是将扬州之力介入到北方大战之中！能促成曹、刘两家的关键人物只有两个人，而去如今这两个人都身居扬州之中！”

说罢荀彧将刚刚在洛阳令府中司马防交给自己的书信递给荀攸观阅，仔细观阅曹操书信后荀攸亦是罕见的眉头紧锁；随即便将书信交还荀彧。

“希望奉孝能真的初心未改吧……这天下风云只怕要被有心之人搅动得再也看不到池中之物了。”

“父亲，那此封书信是否还要孩儿联系山越之人秘密送往荆州呢？”

司马防送离荀彧二人后急忙快步返回书房之中阻止司马朗联系隐藏的山越百姓，随即一番思虑后将书信掷入火炉之中焚烧；并让司马朗非必要不可轻易联系。

“难道伯达还看不出今日二位先生奉旨前来的目的吗？奉陛下之意前来确认仲达之婚事是假，前来告诫许都之中有所变动是真！”

“许都之中又有所变动？此前不是征西将军费尽心思欲除二州境内的不满之声吗？如今方才安定些许怎又生动乱？”

司马朗此刻也是对曹操之举动感到极为不解，司马防更是对曹操的举动感到头疼不已；只怕是曹操发现此间布局无意间被南方某人看在眼中，方才做出变化欲将南方牵扯入内；只是司马防想不明白何时北方的耳目流入南方之中。

“只怕南方之中已经被征西将军秘密暗插了许多耳目入主其中，这天下只怕愈发混乱……只希望征西将军这盘棋局莫要将自己以及大汉之臣民一同葬送其中才是。”

“南方流入耳目？这近半载以来未曾再有百姓南下之举，距离百姓不满而南迁流亡亦是征西将军北征归来入驻平原之时……”

司马防听见司马朗之言心中的迷雾渐渐清晰，随即急忙取出司马懿最近一次派人送来的书信；随后方才感觉到心中安定了些许。

“仲达于征西将军北征之时便有所察觉，得知其不顾百姓肆意南下后便知道其中定有不妥之处；只不过这般看来荆州之中想来有人与征西将军之间密切往来。”

“这荆州之中唯有一人与征西将军之间有远超常人的情义，只不过此人之前自持得刘州牧之宠而手握荆州水军之兵权；如此却被蒯家兄弟设计将其兵权尽数夺回，只怕其心有不甘方才有所举动吧？只是如今荆、扬乃是一家，只怕这蔡氏未必能得偿所愿才是。”

司马防听完司马朗的分析却是轻轻抚摸自己下巴处的美髯，仔细琢磨许久之后司马防将此前所有书信尽数投入火炉之中焚烧殆尽。

“此番若想将征西将军所想为其彻底坐实，那么还需老夫亲自前往一趟荆州才是！”

征西将军府中，曹操正观阅着自刘协那要来的书画；一道身影则是于黑暗之中默默的向其述说着今日监视所获，言毕后见曹操微微点头那身影方才渐渐消失在征西将军府中；曹操仿佛那身影未曾来过一般继续欣赏着手中书画，许久后曹操方才将目光从书画之上挪开。

“如此看来文若、公达以及司马防大人之间必然存在着吾所不知的特殊联系的方式，看来这许都之中的的确确存在着令吾为之担忧的第三方势力啊～司马仲达，究竟这吴郡诸葛亮是你的幌子；还是你司马仲达一开始便将汉室玩弄股掌之间呢？你我之间又有何不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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