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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我大明皇叔擂鼓瓮金锤参战（第1页）

接下来，大明军队开始发起正式攻城战！

炮兵用新式火炮先对城墙上的元兵实施火力压制，开花弹的爆炸威力比之前的实心弹提高了数倍不止，再加上射程又有优势，连元兵中射程最远的硬弓兵也拿大明炮兵没有办法，只能被动挨打。

“沐英，该火铳兵出战了！记住，火铳兵不是用来爬城墙的，那是白白送死，火铳兵跟炮兵一样，都是实施远程火力压制的，你们瞄准城墙上的弓箭手精准打击，要给步兵争取更多接近城墙的机会！”

膛线的运用，不光增加了火铳的射程，还增加了精准度，所以才有瞄准一说，要是那种老式火铳，一枪打出只能保证子弹是往前面飞，至于打中谁就不知道了。

接下来的攻城战，真正让朱四维和朱标两人见识到了什么叫血肉磨盘。

几万明军在炮兵和火铳兵以及弓箭兵这些远程兵力的掩护下，倒是轻松抵达了城墙底下，接着他们架起云梯开始往城墙上爬。

第一波冲击，已经有几个明军登上了城墙，不过后来还是被围杀了。

接下来第二波攻城，元兵这边似乎终于稳住了阵脚，竟然开始顺着城墙往下倾倒煮沸的滚油。

以滚油守城，这在兵法中并不算是多稀奇的办法，但是防御起来却很麻烦。

滚油又烧又烫，溅几滴在脸上头上就让人疼得受不了。

烫出了水泡如果破皮，就有感染的风险，所以杀伤力不可小觑。

不得已，朱四维他们只有先停止攻势。

看着黑压压退下去的明军，城头上的元兵们看看身边堆满的尸体，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这些尸体大部分都是被明军远距离用火铳火炮或者弓箭等射死的，其中死于火器的几乎占到了十之七八！

塞勒巴死后，副将巴舍已经被提拔为主将，他抬手抹了把被炮弹铁片划伤的脸，扭头对身边的部下吩咐道：“扎马哈，清点死伤人数！”

千夫长扎马哈领命而去，随后将军令传达，过了不多时，他重新返回巴舍身边，拱手禀报道：“将军大人，我方阵亡六千，伤一万五！其中死伤于火器者超过十之七八！大人，明军的火器太可怕了，不光射程远，而且那些炮弹还会爆炸，杀伤力跟以前完全不同！儿郎们在城头上只有挨打的份，根本没法还击！”

“好了，不要说了！”巴舍也很焦虑，他怒视着扎马哈，大声质问道：“怎么？你害怕了吗？作为伟大的成吉思汗的族人，你怕死？”

扎马哈表情羞愧：“末将……末将不怕死，末将只是觉得这样单方面没有反击能力地被杀死，太窝囊了，末将……看不到胜算！”

“住嘴！你没看到城墙底下也堆满了明军的尸体吗？他们拿我们的滚油战术同样没有办法！”

“大人，那万一明军放弃近战，而是仅仅选择远程火器攻城，那这城头上的人迟早会被一个个杀死！”

巴舍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闻言脸上的愤怒立刻被忧虑取代，是啊，如果明军接下来几天全部用他们那种射程远威力大的火铳火炮攻城，那这城墙上的士兵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逐渐蚕食。

“扎马哈，密切注意明军动向，本将现在就去见阿鲁温大人！”

另一边，大明中军帐里。

朱标、朱四维、徐达和常遇春四人分别落座，立刻有亲兵给他们端上酒碗。

常遇春也不客气，端起碗咕嘟咕嘟猛灌了几口，然后擦了擦络腮胡上的水渍，大笑道：“痛快！今日杀得实在痛快！”

他刚才身先士卒亲自带着部下攻城，手里的虎头湛金枪可是挑死了不下二三十个元兵，衣甲上都是红腻腻的敌人鲜血。

徐达却看向朱四维，腆着老脸一脸谄媚的笑容：“赵国公，咱老徐打了半辈子仗了，今日才算见识到啥叫真正的火器！神机营的火器都是你带着匠作营研制的，说实话，让人大开眼界！生生的把攻城战弄成了单方面的屠杀！要不是近战攻城的时候我们折损了两千人马，那几乎就是零伤亡了！咱现在对你说的‘千里眼’真真是十分期待了！”

常遇春立刻大叫着附和道：“不错！老徐说得对！今日赵国公的神机营当居头功！说实话，我常遇春之前对你坚持用火器打头阵有些不以为然，现在这一点点不以为然都变成佩服了！我老常也从未想到过，武器优势对于一场战争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朱四维笑道：“神机营可不是我的，神机营的提督是沐英！我虽然给神机营更新了火器，但是如何使用却是平日里实实在在训练出来的，就方才的三段射击，沐英就用得相当不错！”

朱标走过来亲自把酒碗递到朱四维的手里，然后满眼孺慕之情地说道：“叔爷就不要谦虚啦，英大哥虽然带兵有方骁勇善战，但是连侄孙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是您研制的新式火器发挥了重要作用！”

“那都是格物科学的功劳，叔爷我只是个小小搬运工！”朱四维继续为格物科学站台。

他见徐达还要说话，立刻转移话题：“现在汴梁未破，也不是论功的时间，咱们还是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战术问题吧！目前显而易见，有两种攻城方式，一种就是采用火器远程打击，跟汴梁城里的十万大军耗，一个个杀光城头上的元兵，还有一个方式，那就是跟今天一样，继续采取远近结合的攻城方式。如果选择前者，胜在稳妥，伤亡小代价小，但是时间久。如果选择后者，胜在速度快，但是伤亡自然也会有，不过如果能找到克制滚油战术的方法，伤亡也在可控范围内！”

朱四维说完一大段话以后，顿了顿，接着表明自己的观点：“我本人赞成后一个方法，前一个浪费时间又浪费钱粮，最重要的是火炮的炮弹有限，不可能全部消耗在这里！要知道我们的目标可是大都和燕云，后面还有不少硬仗等着，可不能在这里干耗着，再说了，国库也承受不起！”

徐达和常遇春也不得不承认，朱四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大军在外，每一天人吃马嚼的都是个不小的数字，所以能早一些拿下汴梁城继续北上自然最好

“那就只能硬上了！”常遇春满脸彪悍：“不就是滚油嘛，忍着，只要爬上城头就是胜利！”

徐达叹道：“你以为谁都是你常十万啊，当年胸前插着几根箭矢还能带头冲锋二里路！”

朱四维沉吟道：“其实滚油战术并非无解，只需要做一些防护用具就行了！我们可以组建一支敢死队，这些人一定要是最英勇善战的士卒组成，然后杀几匹马，用马的皮毛做成头套罩在脑袋上，便可以防御滚油。”

朱四维心说：作为北伐大军现在的战力天花板，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在敢死队报个名？让匠作营赶制的擂鼓瓮金锤，这下是不是要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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