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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这事便这样收了尾，云婵、霍檀和叶澜均无声地舒了口气，福身告退；云意一揖，也道：&ldo;臣告退。&rdo;

退出了宣室殿，抬眸一瞧，就见袭亦茹正犹两名宦官&ldo;随&rdo;着往宫外的方向去。于此，云婵和叶澜自然是高兴的，看向霍檀，她却仍是微红着眼眶，寻不着什么开心的神色。

唤了白萱过来，云婵让她送霍檀回府去、嘱咐她好生哄上一哄。白萱欠身应了，上前便要劝着霍檀离开，霍檀低着头随她走了两步，又忽地转回了身，哭得有些恍惚地看一看云婵与叶澜，最后，将目光停在了云意面上。朱唇一咬，带着几分委屈道：&ldo;百户大人可别信袭氏那话……前几日、前几日才不是我有意找她的麻烦，是她自己不会做事又非要近前服侍着……&rdo;

&ldo;……&rdo;云婵怔怔地看向兄长。听了此言倒是明白霍檀不快在何处了，又难免惊讶于她要和兄长格外解释这么一句。

云意也稍稍一怔，继而一抱拳，应道：&ldo;臣明白。&rdo;

&ldo;大人当真信么？&rdo;霍檀的神色忐忑不安，仍带着泪光的双眸望着他，停了一停，续道，&ldo;我才不是那般不容人的，自小在宫里长大……干什么要找一个女官的麻烦！&rdo;

云婵怔得更厉害了，从霍檀的口气中寻到些许令人心惊的情绪，和叶澜面面相觑着说不出话来。

云意颔首，微一笑，又说：&ldo;臣明白，长公主不必多虑。时辰不早了，长公主快些回府为宜。&rdo;

&ldo;那……那我走了……&rdo;霍檀抽抽噎噎的，说罢朝云婵浅浅一福，&ldo;方才多谢姐姐。&rdo;

&ldo;无碍，快回去吧。&rdo;云婵温和笑着，顺势还了一礼。

&ldo;恭送长公主。&rdo;叶澜也垂眸一福，霍檀仍带着些许踌躇，可算随着白萱离开了。

云婵深深地沉了一口气，视线在兄长面上划了又划、扫了又扫，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得互道告别。

午后的阳光温温和和，所照之处驱散所有寒意。云婵和叶澜在宫道上走得沉默，走了好一阵子，行至僻静处，叶澜睇一睇她，终于开口道：&ldo;明宁长公主对你兄长……&rdo;

&ldo;嗯。&rdo;云婵黛眉轻轻一挑，声音发沉，&ldo;瞧出来了。&rdo;

&ldo;你怎么想？&rdo;叶澜问她。

&ldo;什么&lso;怎么想&rso;？&rdo;云婵摇着头笑道，&ldo;这种事，哪里由得了她的心思。兄长帮陛下办着冯家，若皇太后能许她嫁给兄长……都堪称天下奇闻了。&rdo;

&ldo;也对。&rdo;叶澜肩头一耸，衔着笑叹出口气来，&ldo;你是不知道，百户大人如今在长阳城里风头大盛，待嫁贵女们交口相传着，比多少世家公子都受追捧……却是没想到，如今连明宁这皇女都动了心思，啧啧，令兄前途无量啊！&rdo;

&ldo;……少拿我寻开心！&rdo;云婵狠狠一瞪她，足下加快了步子，悠哉哉地又道，&ldo;袭氏离宫值得一贺，我回端庆宫温壶果酒喝，翁主来不来随意。&rdo;

&ldo;你须得再被两碟子点心请我！&rdo;叶澜一哂，提步追了上去，嘻嘻笑笑着一并往端庆宫去。

短暂地忧心了一阵子袭亦茹的事‐‐若她在宫中都敢向兄长献媚，如今出了宫，会不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想想也觉得是多虑，云家虽只有兄长在朝为官，远不及袭家位高权重，但云府也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

仍是费了些心思去打听，倒没听说袭亦茹与兄长如何，反是断断续续地又得知了许多&ldo;前情&rdo;。说袭亦茹当女官时日不多，却是和各个入宫问安或是禀事的年轻朝臣、世家公子均有&ldo;交集&rdo;，认识她的人多得很。

便放了心，又叹一声袭亦茹真是会&ldo;精打细算&rdo;‐‐一边巴结着皇太后把她留下，想再为妃嫔位份搏一把，一边又琢磨着兴许皇帝最终也不会留下她，未雨绸缪，先和旁的公子搭上关系，算是给自己寻个退路……

可惜把自己算计了进去。

中秋之前，赫契正式向大夏宣战了。理由是现成的，左贤王在宫宴上被驱逐，堪称奇耻大辱。

云婵在云意前来探望她时问及此事，引得云意一叹，说自朝中到民间皆就此分了两方看法：一方觉得大快人心，大夏受赫契欺压多年早该反击，左贤王活该当这个由头；另一方则觉得还是和为贵，大是恼火皇帝如此&ldo;挑事&rdo;，甚至连&ldo;昏君&rdo;都骂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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