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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ldo;是。&rdo;

绕着湖边缓步而行，章严维悠悠开口道：&ldo;你会试的文章我看过。礼部尚书蔡信前两天带来几份经过誊录弥封的考卷让我评一评名次。当时他就对你的那份考卷赞誉有加。&rdo;

&ldo;等拆弥封后，我见是你的考卷时还有些惊讶。那篇&ldo;刑赏忠厚之至论&rdo;的策论里有很多政见不像你这个年龄的人能提出来的。&rdo;

宁砚出声解释道：&ldo;爷爷留下了很多他在任的手札，这三年我研究了不少。&rdo;

&ldo;原来如此，还是子长兄这个局外人看的更加透彻啊。&rdo;章严维点了点头。

&ldo;如果换在你处在我两年前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做？&rdo;

这话问出时，不止是宁砚怔住了，就连章严维自己都有些意外自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或许是因为那篇策论太中他的心意了吧。

宁砚开始沉吟起来。章严维也耐心的等着宁砚的回答，他很想看看自己这个好友的孙子还能不能再给自己一个惊喜。

&ldo;考察法&rdo;本身没有问题，但做的太过激烈了。正如他以前所说，这应该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小阻力。

还有他不知道章严维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变法派在推行考察法的过程中绝对存了排除异己的现象。

那些被或贬谪或革除官身的人中，的确有尸位素餐的人，也肯定有只是政见不和，而本身却有功无过的人。

换句话来说，考察法的初衷是好的，是为解决冗官冗费以及官员尸位素餐的问题。但在推行的过程中却成了章派的鸡毛令箭。

不管这是不是章严维暗中示意的，这个问题宁砚都不可能当着章严维的面说出来。

&ldo;如果是我，我会将开源与节流并行。&rdo;

良久之后，宁砚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开源节流出自《荀子》中的《富国》篇，原文是&ldo;明君必养其和、节其流、开其源而时斟酌焉&rdo;。

章严维推行的考察法是一种节流的方法，通过裁出打量冗官节省开支，但这种节流的方法带来的是让他举步维艰的反对。

如果章严维将开源与节流并行，稍微放缓节流的步伐，那很可能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章严维捻了两下胡须，道：&ldo;哦？怎么说？&rdo;

宁砚笑了笑，答到：&ldo;小子只是觉得有钱好办事，所以想既开源又节流能更好的充实国库。&rdo;

实话宁砚当然不可能说，如果让他直接说&ldo;你做错了，你不应该节流节的那么狠，又不开源，所以别人才会反对你&rdo;。这样说纯粹是给章严维，还给自己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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