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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一百零四 藏在心里的答案（第2页）

那一刻，不论是“吉瑞亚拉”，还是乙灵，还是矮子的视线，都落到了我的脸上，而我的心中，则是在听到矮子说出一切的来龙去脉的那一刹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但是这道轩然大波，却终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平息了下去，恢复了漫长的平静。我痛苦地闭上了眼，心中是一片说不出的苦涩和惆怅，但是情绪，却是比我所预料的还要更平静。

“我是在吉瑞亚拉刚才袭击仙儿的时候才确定了这一点的……”矮子紧张地说，“如果是真正的吉瑞亚拉，它应该杀死仙儿才对，可是它对仙儿用的却是没有真正杀伤力的软光剑……再想到之前的子蟾和会长也都没有真正的生命危险，我才确定了吉瑞亚拉是真的把飞晖你的记忆当成他自己的了。梦幻时空能够根据人的内心变化出各种事物来，这说明梦幻时空能够扫描和复制人的记忆，所以我认为彩虹龙肯定有复制别人记忆的能力，还有……飞晖你刚从澳洲回来的时候，性格也在一段时间内有了很大的转变，那是受到了吉瑞亚拉的血液的寝室的影响，我想也许你的一些血液也留在了吉瑞亚拉的体内，所以它也能够变成人类形态在天上世界到处跑……这个就是真相了。答案就是这样……”

我痛苦地闭着眼，听着矮子的陈述，脑海里却是闪过了这些天来无数的画面细节：

在蛇家坞时我曾经以为自己暂时附体在了蛇水月的身上，但是事实上，那并不是什么附体，我只是以第一视角读取了蛇水月的记忆，误会成了附体……

克露迪尔女王那既怀疑又信任的眼神。

蝠露露那坚信不疑的眼神。

猫三昧那害怕的眼神。

小门神那凶狠暴戾的眼神。

凌子蟾那犹豫不定的眼神。

凰极生那执着坚毅的眼神。

在白云边科技部技术人员那恐慌的眼神……

以及我出现在云梦时市民们的惨叫声，看着我的惊恐眼神……

这些天来我变异逐渐加剧、越来越难以保持人形的身体……

无数的眼神，无数的画面如同潮水一般涌上了我的大脑，交织连绵在了一起，化为了一块巨大的网络……所有的真相都在这一刻，呼之欲出，昭然若揭。

缓缓的，我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的笑容，这一丝的笑容，也许苦涩，但是，却也有着深深的释然。

难怪，这几天来，我感觉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混乱了。

难怪，这几天来，我总时不时感觉自己的性格有了巨大的变化，我开始越来越克制不住我自己了。

也难怪，这几天来，我始终都联系不上玄牝。那个精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真相呢？

突然想起了侦探界最有名的名言：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不管你接不接受，它都在那里。

一切都明了了，一切都已经拨云见日，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谜题。

可是为什么……这一刻，我却这么想哭？

我强忍着内心的痛楚，艰难地睁开了眼，然后冷冷瞥了如一一眼，厉声道：

“如一，你早就知道答案对吧？连别人的潜意识都能读取的你，早就明白了一切才利用我的，对吧？回答我！”

站在大红龙肩上的如一缓缓转过了身来，微微向我鞠了个躬，然后微笑道：

“不错。本以为这个秘密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想到，却没想到这世界之大，终究还是有聪明人。你不会知道，那天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时，便知道我的时运到了。因为五大龙帝中的最后一条龙，终于亲自登门拜访了。”

听到如一的话，我的心就像是一颗轻飘飘的尘埃，重重地落了下去。

良久良久，那粒小小的尘埃，终于落到了谷底，就像是一个漫长的故事，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我艰难地抬起头，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天空中怔怔看着我的矮子一眼，道：

“谢谢你，百阅哥。谢谢你们千里迢迢赶来，告诉我这个残酷的答案。这些天来，我闯了那么多的大祸，真是对不起你们每一个人了……其实，就在这两三天，我也开始隐隐猜到答案了，其实……我心里一直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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