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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四章 识时务者（第1页）

碧霞宫的一众仙子，被洛川安顿在九河城守军驻地，与一众天下志士的临时住所相邻。

待到那清浅仙子走了有些时候，洛川才从复杂的沉思之中醒来，扭头问影子道，“方才收到城外信笺，所为何事？”

影子道，“姚元孝率军抵达城北，苏一鸣和谢灵霜已入军中，眼下三河城军大军变阵，有半数往西去了，剩余半数，正往河城来。”

洛川问道，“此番大军分兵，用去了多少时间？”

影子不明所以，道，“还是用去了不少时间，大概要..........

苍耳的意识在混沌中翻腾，他能感受到体内五行与冥渊之力交织成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然而，这股力量并不稳定，仿佛随时都会失控。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黑袍人低声问道，声音像是从遥远的记忆深处传来。

苍耳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双手上，那曾经无数次挥舞剑气、施展法术的手掌，如今却隐隐泛着幽蓝色的光芒，那是冥渊之力渗透神魂的征兆。

他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命运的边缘。

“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不会退缩。”他终于开口，语气坚定如铁。

黑袍人微微一笑，随即身形一闪，再次向他扑来。

苍耳眼神一凝，脚下一踏，五色光轮在他身后旋转，五行之力瞬间爆发，将周围的空气撕裂出一道道裂痕。

轰！

两人交手的瞬间，整个风之空谷都被震得剧烈晃动，天地灵气被搅乱，化作狂暴的风暴席卷四周。

五大圣地的长老们远远观战，皆是脸色凝重。

“他们到底是在战斗，还是在……对决命运？”雷帝低声道。

“或许两者都是。”风灵王望着远处那道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苍耳正在面对真正的自己。”

而在战场中央，苍耳与黑袍人的身影不断交错，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能量波动。

“你始终不明白。”黑袍人在一次交手中忽然开口，“你以为你在掌控命运，其实你只是被命运操控。”

苍耳冷笑：“命运？我早已不再相信所谓的命运。”

“那你相信什么？”黑袍人反问。

苍耳沉默了一瞬，随即猛然挥手，一道融合了五行与冥渊之力的剑气划破长空，直指对方胸口！

“我相信……我自己！”

轰！！

剑气与黑袍人掌中的冥渊之力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整片天空都被撕裂开来。

就在此刻，苍耳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

一座古老的宫殿，血流成河，无数身影倒伏在地，而他自己，正站在宫殿中央，神情冷漠。

“那是……”苍耳瞳孔骤缩，“我曾经做过的事？”

画面继续闪现，他看到自己跪在一座石碑前，泪水滑落，低声呢喃：“对不起……我终究没能救下你们。”

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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