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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那天的月色那样宁静无波。他沉沉入睡，醒来已是黎明。气力恢复，伤势见好。
他又问她，&ldo;你到底缘何求死?&rdo;
她答他，&ldo;你该走了。&rdo;
他说出一个答案，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然后推翻，再换下一个答案。
最终，真相呼之欲出。
她瞪他，&ldo;你这个人，十足讨厌。&rdo;
他问她，&ldo;既想复仇，你便不能死。如若身死，还何以雪恨?&rdo;
她缓缓地抬起眼，正视着他的眼睛。
他也目光坚毅，回视着她。
他一笑，如灿烂星河。
&ldo;不然，我们谈笔交易?&rdo;
她挑眉不解。
&ldo;我替你报仇雪恨，你替我治病疗伤。如此可好?&rdo;他斜嘴一笑，乌黑的眸子泛起星星点点的光。
她勾唇冷哼：&ldo;就凭你?&rdo;
&ldo;怎么，瞧不起我?&rdo;
她不置可否。
他突然笑着站了起来。
&ldo;你可曾听过一句话?&rdo;
他支着身子，倾身向着她的面庞，慢慢、慢慢、慢慢地凑近。
直到。
他高耸的鼻梁点到了她的鼻骨。
他眼眸中的星空涨满了她的眼帘。
那时他笑着说：
&ldo;一念升起，十方震动。念念不忘，必有回响。&rdo;
从此，她的命运便同这个人绑了起来。
山高水远，天涯海角，两人一起并肩前行。
月光洒在祠堂光洁的地板上，两个人影和衣躺在地上赏月。
&ldo;那日我说我要考虑一下，你就赖着不走，硬是磨了我两日，我才只好答应了你。&rdo;卿如许轻声低语。
&ldo;看到我的执着了吗?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就是我的&lso;道&rso;。&rdo;顾扶风扬起灿烂的笑容。
&ldo;嗯。一念升起，十方震动，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如今这也成了我的&lso;道&rso;。&rdo;卿如许声音沉静。
顾扶风却侧过头来注视着她的侧脸，低声轻叹，&ldo;那日，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也没想到，你这些年真的也这般执着。&rdo;
&ldo;活着，总得有个念想。你当日奄奄一息，不也是心中还念着未竟之事，念着你的叶烬衣叶姑娘。&rdo;
他略略静默了一瞬。
&ldo;可将复仇作为你的终点，似乎不是一个好结果。&rdo;
&ldo;我没得选择，只有这一条路可走。&rdo;卿如许低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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