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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牙长,你别忙着收拾行李,汉人可有一句话叫做兵不厌诈…正因为我们所走的每一处都没有发现丝毫的破绽,这才古怪了!或许是我们的行踪早已暴漏…听闻这成都城里的诸葛亮又是个充满智慧的人,若是他特地布置,我们…我们…”
说到后面,花鬘不由得抿了抿唇,俨然,她已是浮想联翩,已是开始更深入的琢磨。
“哎呀…”忙牙长脑子转过不弯儿来,一敲脑门,“怎么?依着你说,他们汉人就比咱们多个脑子?就啥也能算到?”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花鬘接着解释道:“汉人兵书上就是这么写的…与其,咱们就这么回去,倒不如…用一个他们汉人没办法掩饰的方法…”
“什么方法?”忙牙长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好奇。
花鬘则是一边“吧唧”着嘴巴,一边说,“咱们…咱们策动一场成都的叛乱,若是成都兵力充沛,自是轻而易举就能平定,可若是虚张声势,那这叛乱势必会给成都造成极大的损失。”
啊…啊…
花鬘的话让忙牙长惊掉了下巴,他磕磕绊绊的张口,“叛?叛乱?可…可咱们随身就带了十几个人,怎么去策动这成都的叛乱哪?”
“咱们没有人,可其他的势力总是有人的。”花鬘眨巴了下眼睛,“比如,那姓张的鬼婆…他的手下多在成都,这些年,他又没少帮父亲做事,没少从咱们南中觅得好处,让他筹措个五百人,料想问题不大!”
此言一出,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脑回路,忙牙长像是回过味儿来,他重重点头,“好啊,这法子好啊,养了那鬼婆这么多年,总归能用到他一次,即便是叛乱被平定,那是她鬼婆的叛乱,也跟咱们南中扯不上关系,好啊,好啊,我这就去与那鬼婆联络!”
“去吧…”花鬘吩咐道:“这段时间咱们秘密潜入成都,她在暗中没少帮忙,料想,这种事儿,只要咱们开价合适,她是不会拒绝的。”
…
…
说到五斗米教、天师道!
这个时期的天师道是有一块儿碑文的,在《隶续》中有所记载,乃“米巫祭酒”张普题字:
——熹平二年三月一日,天表鬼兵胡九,仙历道成,元施元命,道正一元,布于伯气,定召祭酒张普、萌生、赵广、王盛、黄长、杨奉等,谕受微经十二卷。
这里面,提及的“张普”、“萌生”、“赵广”、“王盛”、“黄长”、“杨奉”便是五斗米教治头大祭酒之下的六大祭酒!
此刻,这六大祭酒中的张普、萌生、赵广三人正单膝跪地朝向一位轻纱裹面的神秘女子。
“唉…”
随着这轻纱神秘女子发出的一声幽幽的叹息。
同样的一件间肆,不同的房舍,却有着不同的心情与不同的境遇。
这女子正是五斗米教的圣女,天师张鲁的长女——张琪瑛!
此刻的她,身着素白如雪的衣裙,双眸宛如深邃的湖水,长发如瀑,可眉宇间透出的是巨大的忧愁!
与花鬘那晒得黝黑的皮肤不同,张琪瑛的面容清雅脱俗,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抬起,却也止不住她心头的惆怅,她对着窗子,长长的吁出口气。
“南蛮,还是没有动兵的迹象,那说明…隔壁的蛮女依旧没有将成都空虚的消息传递回去——”
说到这儿,张琪瑛又幽幽的叹出口气。
早在十几日前,叔父张卫就传来魏王曹操的诏令,说是要想方设法将成都空虚的事实展现给那来此探查的蛮女。
可一连几日,张琪瑛是尝试着做出了一些行动,却无有例外的均被诸葛亮化解,根本没办法探出成都兵防的底儿。
要不是他们五斗米教在此间盘根错节,怕是张琪瑛都要相信…成都绝不空虚!
“圣女,我们已经用尽了所有方法,可…可那诸葛亮太厉害了,仅仅三千人成都的布防,被他用的宛若是三万人一样。”
大祭酒张普眉头冷凝。
呼…
张琪瑛止不住的又长吁出一口气,“若是南蛮再不北上,那…那怕是叔父那边不好向大王交代了,这…这或许会影响到父亲在大魏境内的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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