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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先生有话就说吧——”
带着长长的尾音……曹仁的声调显得有些悲怆。
严畯顿了一下,转过身来,面朝众人,郑重其事的开口,“汉水倒灌?未必……是灾啊?若七、八月之时,这里变成一片汪洋,那到时候比的就是城墙的坚固,就是防洪设施的提前筹备,就是船舶的多少……简而言之,比的就是谁准备的更充分!”
说到这儿,严畯的眼眸眯起,语气更添严肃与一丝不苟,“如今,我们知晓那关羽在高处建蓄水池,可关羽何曾知晓?我们在做什么?敌在明,我在暗,汉水倒灌樊城……若樊城扛得住,那压力可就给到襄阳了!至少,在引流上,我有把握……引水倒灌,让那襄阳城承受的水流是樊城的十倍!”
呼……
严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一个研究潮水、河水、水流的学者……
但此刻,他仿佛才是这汉水两岸,是这襄樊战场的主宰!
他的话,振聋发聩到……让每一个人信服!
……
……
第462章前奏:逼上梁山,甘宁误入白虎堂!
甘宁与朱然的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两人暂时都处于休整状态。
就连甘宁的兵权也被迫交了出去。
除了那一百多个从巴蜀时,就追随着他甘宁的“水贼”兄弟不离不弃外,如今的甘宁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倒是因此,甘宁闲暇了起来。
无聊至极,他行至江边,缓缓的蹲下身子,掐了一根身旁的狗尾巴草,百无聊赖的嚼着草茎,山坡上是大片大片稀疏的梯田,在江风的吹拂下犹如水面一样起伏不定,突然间就有种波诡云谲的感觉。
就在这样的气氛下,“踏踏”的脚步声在甘宁的身后响起。
甘宁的护卫当先回过神儿来,警惕的把手按在刀柄上。
却听得这些脚步声的方向,一句清朗的话传来:“甘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甘宁听出,是周循!
他自然知道,吴侯最新的任命,是派遣周循调查“孙夫人”失踪一案,他也能预料到,周循早晚是要审他。
倒是没曾想,来的这么快?
“周少将军是要押解我赴牢狱么?”甘宁依旧吊着狗尾巴草,淡淡的回道。
“甘将军是上将,也是家父生前最为器重的人,小侄如何敢押解甘将军赴牢狱呢?”周循的带着几分晚辈特有的谦逊,言辞更是和缓至极,“不过是审查案子,例行问话而已!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甘宁回望了一眼周循,见他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于是抬手:“周少将军,请——”
两人一道往一旁的树木处行去。
说起来,甘宁是巴蜀豪族出身,若非造刘璋的反失败,被东州派镇压下来,这些年流落在外,绝不会染上一身粗犷的气息。
此刻……到树下,他毫不避讳的褪下裤子,周循的话还没问,甘宁那淅沥沥的尿当先一泻千里。
做完这些,他拍了拍手,还特地用水袋中的水洗了把手,这才张口:“周少将军,有话直说——”
“我问过朱然将军了。”周循适时张口,“朱然将军提到了,他将孙夫人交给了甘将军的副将,也向我详细的描述了一番那副将,按照他描述的,那副将的长相、身材、特点与你失踪的副将一模一样……而之前,无论是谁的调查都写到这么一句,据甘将军所言,甘将军有一位副将,失踪了!”
“没错!”甘宁毫不避讳的提及此事,“是失踪了!返航建业之前,他说回趟老家,看趟老娘,于是我便准了,谁曾想,去了以后就没再回来。”
这已经是甘宁回到建业后,第无数次解释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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