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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痛苦的回忆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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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寻礼破涕为笑，说道：“见笑了，见笑了。”众人急忙起身，齐声道：“如此唯美的爱情让人好生羡慕，何来见笑一说。”火寻礼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虽不是什么影英雄，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儿。”

梁睿兰已经安全被感动了，眼泪奔涌而出。漆雕仁德将她揽在怀中安慰道：“傻妞，咱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干嘛哭了。”梁睿兰娇羞道：“女孩子吗，总会为这些事情所动容。”黄老四调侃道：“我虽是道人，但也是个男人。你们公然在此虐狗，好吗？”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尴尬的气氛在笑声中被轻易化解。火寻礼掐灭烟头，长叹一口气便开始娓娓道来。

报纸上的著名学者指的是两个人。著名学者是火寻礼本人，他一直致力于古文字研究，在这个方面造诣颇深，然而照片上的人却叫做火寻貌，火寻礼的双胞胎弟弟，只比他小十分钟。

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兄弟二人的出生给这个原本瓦灶绳床的家庭带来了暂时的欢愉，但是接下里的日子里却充满了艰辛。父亲是个教书匠，和平年代勉强可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战争的残酷也殃及到了这个小家庭。七岁那年，父亲被逼投笔从戎，炮弹无眼，一辈子只会教书的父亲没能幸免。噩耗传来，母亲当场晕厥，从此一蹶不振在终于撒手人寰。这对尚在垂髫之年的兄弟从此浪迹天涯，过着有着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母亲临终前将弟弟托付给了哥哥。所谓哥哥弟弟，其实也只有十分钟的差距，可是在那个年代素有长兄如父的说法。

哥哥的性格像父亲，内敛沉稳，做事勤勤恳恳，弟弟的性格像母亲，风风火火，外向张扬。但是他却没有继承母亲勤劳的优点，每天只想着不劳而获。当时的环境，能够果腹已是奢望。两人曾经饿晕过，遭受过不少人的白眼。后来，弟弟想出一个妙招，去寺庙里偷供品。这对于老实的哥哥来说简直是要了命的事情，然而弟弟却毫无芥蒂。弟弟在哥哥的阻拦下终于还是没有办成。后来，哥哥饿晕了，弟弟偷了供品饱餐一顿还救醒了哥哥。

弟弟想故伎重施，哥哥以及阻拦。弟弟却理直气壮的理论：“要不是因为我偷了供品，你还有力气在此与我争辩。”

无奈之下，果腹成了重中之重。在哥哥的默许下，弟弟的胆子越来越大。好景不长，寺庙毁于战火。兄弟俩赖于生存的地方没了，只好再次浪迹天涯。为了生存，两人尝尽了人间疾苦。哥哥天生内敛，弟弟天生好动，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能说会道，体格健壮的弟弟更加容易生存。每次都是弟弟帮衬着哥哥。哥哥心中愧疚不已。

光阴跳踯，兄弟俩年届弱冠。哥哥秉承父亲的行事风格，与人为善，一直在附近的学校偷师，弟弟却整日游手好闲。哥哥的命是弟弟的给的，对他那些乖张，不入正途的行为亦是无可奈何。村中的老先生闲暇之余喜欢研究传统文化和古文字，哥哥对他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老先生也欣赏哥哥的品行，将他收归门下。师徒两整日沉浸在学习和研究中，乐此不疲。哥哥有意将弟弟引入师父门下，弟弟散漫惯了，怎能容忍这种约束。师父也看在眼里，却是无能无力。

兄弟俩的分歧开始日趋增大，最终分道扬镳。哥哥既心痛又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渐入歧途。师父临终之时写了一封推荐信给北京某知名大学的故友。那位故友是著名的教授，见到来信对哥哥也是亲睐有加。哥哥有了更加广阔的天空，加上自身的努力终于在古文字界崭露头角。弟弟却依旧为所欲为，肆意挥霍青春。

哥哥成名之后，弟弟前来投奔。兄弟俩屡屡因为意见不合而大吵。弟弟怒道：“白眼狼，妈妈临终前要你照顾我。可你倒好，几次都是我救了你的小命。这会你摇身一变，成了名人就忘记了你是怎么长大的。”哥哥怒道：“妈妈临终嘱咐我照顾你，可是你却误入歧途，不知悔改。”

兄弟俩几乎反目。弟弟为了报复，经常冒用哥哥的名号干坏事。哥哥无奈，只能替他擦屁股，却又不愿提及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直到报纸上的那件事情发生，哥哥动用了一切资源摆平了这件事情，对方也愿意息事宁人。

哥哥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一切被被弟弟毁了，便与弟弟割袍断义，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弟弟一直怨恨哥哥忘恩负义，一气之下同意了。其实，在哥哥心中一直挺感激弟弟，但是他已经无可救药，哥哥只能痛心选择。

当年李子妮拿着报纸来质问自己的时候。火寻礼内心的确很矛盾。相濡以沫的兄弟俩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他不愿在心爱的人面前去诋毁自己的弟弟，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弟弟介绍给心爱之人，毕竟日后极有可能成为一家人。然而，天意弄人，李子妮的负气奔走却成了绝唱。此事像一根刺一样直插心窝，永世难以抚平。

弟弟苦于没有求生技能，只能干一些苦力活糊口，时不时的干出一些鸡鸣狗盗之事让人头痛。后来，弟弟因为和哥哥这层割不断的血脉亲情被江湖某个江湖组织吸纳，消息愈来愈少。哥哥多次想找到弟弟却都是一无所获。

年轻之时，碍于面子，哥哥几乎从来不提及这个弟弟。时过境迁，几乎无人知道火寻礼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弟弟自从被神秘组织吸纳后，行事更为诡异，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因为弟弟的一些不耻行为，火寻礼对弟弟也是闭口不提，只是每年祭拜父母时才会念叨。

漆雕仁德心中的大石瞬间卸下。一直以来，师公在他心中的形象十分伟岸。以前查到的各种断断续续的线索都映射了师公的身影，原来最终的答案竟是如此。

梁睿兰说道：“师公，您所提到的叔爷爷被神秘组织吸纳。那个所谓的神秘组织应该就是卧龙会吧？”火寻礼叹道：“后来我通过各种关系才查到那个神秘组织就是卧龙会，据说火寻貌在帮会中的地位还不低。”

忽然，屋内一只老旧的挂钟响了起来，原来是正点报时，现在是下午三点正。屋外响起了一种怪异的音乐。梁睿兰自幼学习过一些音律，而且在父亲的影响下对古代音律也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唯独对这种曲调的音乐闻所未闻。火寻礼急忙起身，笑道：“诸位，随意，我失陪一会。兰兰，你随我来。”

梁睿兰跟随火寻礼来到二楼的一间屋子，只见他的妻子肖奶奶卧病在床。火寻礼说道：“兰兰，你帮忙把奶奶扶起来。”

梁睿兰急忙上前扶起肖奶奶，说道：“师公，奶奶平常不是很少在家吗？”火寻礼笑道：“她平日都在我的另一个学生那里治病，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把她接了回来。”梁睿兰细想了一番，问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呀？”火寻礼说道：“火寻来源于昭武九姓，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昭武人本是月氏人，而月氏人信奉袄教。汉族有阴历，藏族有藏历，我们月氏人曾经也有一套历法。今日对于汉藏两族来说不算什么重要节日，但是对于我们月氏人来说却是个隆重的节日。”

屋外的音乐声变得急促。火寻礼没有搭理梁睿兰而是扶着老伴跪向西北方，那是他们家乡所在的位置。这种宗教信仰，人们心中总有一种敬畏感，梁睿兰虽然不是信奉袄教，却是毕恭毕敬的跟着跪向西北方。只见火寻礼两手交叉于胸前，右手自然下垂至大腿，左手握拳敲打胸口三下，嘴里念念有词。梁睿兰完全听不懂，但是出于尊敬，她依葫芦画瓢的学了几下。接着，火寻礼将左手在脑门上敲打了三下，右手同时变掌按于胸口，最后三下，左手在地上敲了三下。这一系列严苛的动作下来，仪式才算正式结束。

梁睿兰急忙搀扶起肖奶奶，顺口问道：“师公，外面的音乐又是怎么一回事？”火寻礼说道：“隔壁住了一户曹姓老邻居，凑巧也是昭武后裔。曹姓也是昭武九姓之一，这个你是知道的。”梁睿兰说道：“您的意思是说他们也在做祷告仪式？”火寻礼说道：“正是。”梁睿兰好奇的问道：“师公，你能给我讲讲这个祷告仪式吗？”火寻礼说道：“当然可以。”

两人安置好肖奶奶便随即抽出两把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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