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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竞拍（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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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雕仁德把十殿阎罗街的街规向两人讲述了一遍。两人答应此事绝对保密。进入十殿阎罗街的那一刻，两人傻眼了。世上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绝密的地方。琳琅满目的各式珍贵古董让两人看的目瞪口呆。

为了节约时间，漆雕仁德找到斛律怀。此时，斛律康在家闲着。当年确实是白奴沷将他打昏后冒充了他。父子二人打听了许久都没有有关神秘古尸的下落。

失望之余，漆雕仁德只好权当此次十殿阎罗街之行是来探望朋友了。姬天扬和胡子君却对这条街充满了好奇，决定临走前逛一逛。四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这条神秘的大街上。

一位老者围着一件战国青铜器牛仔细的端详着。这只古老的牛不仅吸引了老者，还吸引了旁边一位中年人。两人不停的围绕铜牛转圈。

老板耐不住性子了：“你们看够没有，看够了赶紧下手。这只铜牛是昨晚刚挖出来的。你们无心买就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中年人淡定的问道：“老板，这得多少钱。”老板说道：“800万，少一个子都不行。”老者听到这个价位有些心动，但是他深知古董这行水太深，稍不留神就得吃大亏。他必须控制住自己，不能冲动。中年人问道：“老板，能少点吗？”老板坚定道：“少一分钱也不行，这可是战国时期的青铜牛，世上现在有几件，你们应该知道，再不出手我可就卖给别人了。”

中年人见老板态度坚定，便走到一边打了一个电话。回来后，说道：“老板，帮我把这件青铜牛包起来，我们老板要了，马上就给你打款。”

老者见中年人这么果断，心中开始懊悔了，连忙说道：“这位先生，买古董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我比你早几分钟看中这只牛，只是我年纪大了，需要多看几眼而已。再说了，尊老爱幼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呀。”中年人道：“对不起了，老先生，这事可怪不得我了。老板问你时，你一直不吭声，这会我已经要了，你却讲出这么一出理来。今天说什么我也得把这件青铜牛买回去。”老者道：“你咋这么不讲理嘞。老板，刚才你明明看到了是我先看到这件宝贝的。”扭头看向四人，道：“他们四个年轻人可以作证呀。”老板道：“这位老先生，不好意思。这事我说了不算，钱说了算。如果你能出更高的价钱，我可以考虑。”中年人道：“老板，你怎么能这样。”老板道：“这事你也别怨我。做生意就是这么回事，谁给的价高谁就是爷。再说了，你的钱现在不是还没有打过来吗。没收到钱，这单生意我自然可以反悔。”

中年人十分恼怒，但是因为这件器皿是自个的老板要，又不得不忍气吞声。老者道：“老板，我出805万。”

瞬间涨了五万大洋，老板笑的合不拢嘴，拍桌子道：“好。”中年人不干了：“等等，我再问问我们老板。”

未几，中年人回到店中，喊道：“今天这件铜牛我要定了，810万。”老板的眼睛立马笑成一道缝了。老者脱口而出：“815万。”老板的脸顿时开出一朵花。中年人道：“今天我就跟你死磕到底，820万。”老者又脱口而出：“840万。”老板开始忘乎所以。众人道：“850万，老板不管怎样我都会比这个老头多出5万。”

漆雕仁德觉得这场现场拍卖会挺有意思，便上前看了看那件青铜牛。老者此时头脑发热，直接脱口而出：“900万，多一分钱我也不买了。”中年人顿时哑口无言，老板给的底线是850万，此刻只能再征求老板的意见了。

打了一通电话过后，中年人垂头丧气的回来了，怒道：“老东西，今天算你狠。下次别再让我碰到你。”老者最终获胜，心中十分有成就感，一脸得意的说道：“后会无期。”

中年人愤然离去。老板一脸坏笑的凑了过来，道：“老先生，不，老祖宗。你看，竞争对手走了，你赶紧给钱吧。”老者道：“好。”

突然，他的耳畔传来一个声音：“老板，这尊铜牛的红斑长的可真好呀。”老板道：“那是当然，昨天从一座古墓里挖出来的。几千年的东西了，能不好吗。”老者继续端详着这只铜牛，绕了三周后，突然说道：“老板，我闹肚子，请问哪有厕所，我去完厕所就给你打钱。”

老板开心的指着厕所的位置。一场好戏谢幕，四人还在店内徘徊。十分钟过后，不见老者的踪影。漆雕仁德立刻拉扯其他三人走出店外。

刚走出去没多久，那位老者就拉住了漆雕仁德，说道：“小兄弟，万分感谢呀。”漆雕仁德说道：“老伯，此话从何说起。”老者说道：“小兄弟，你就别打哑谜了。你我都是道上的人，咱就开门见山吧。都说十殿阎罗街藏龙卧虎，一点都不假呀。年纪轻轻，眼力非凡，是块好料。”漆雕仁德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路过看个热闹而已。”老者说道：“不管怎样，我都得谢谢，替我省了一大笔钱。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漆雕仁德不理不睬，径直往前走。老者跑过来，说道：“佛其价，官自在，狗食巫蛊乐地瓜。”漆雕仁德说道：“仙骨凡，无魑有魅，牛站道让七八。”

姬天扬和胡子君对老者的行为一直很纳闷，这会听到他们叽里咕噜说的乱七八糟的，更是莫名其妙。老者却和漆雕仁德相视一笑。漆雕仁德说道：“老伯，咱们找个偏僻的地方详谈。”老者道：“好，好，好。”

两人忍不住偷偷问梁睿兰。梁睿兰告诉他们这是道上的暗语，是摸进校尉之间进行沟通和交流用的。姬天扬道：“这事不请你们协助，恐怕案子真的没法破。”

漆雕仁德见老者满脸诚恳，便将十殿阎罗街之行的目的告之。老者道：“原来是为了这事来的。这事我听说过。”漆雕仁德惊讶道：“这事你听说过。”老者道：“来这里的人多少有些故事，原来少侠就是当年破了千年古咒之人，老朽有眼不识泰山。”漆雕仁德说道：“老伯过奖了。”老者道：“少侠不必过谦，原来你是火眼金睛的徒弟难怪眼力这么毒。刚才的红斑除了火眼金睛怕是没有能够看出来。”漆雕仁德说道：“还没问老伯高姓大名。”老者笑道：“草字不足挂齿。你我今日能够在这张桌子上聊几句，这就是缘分。既然咱们有缘，我就送你们一句忠告，出了这条街可千万要小心呀。”

漆雕仁德心道：这老子真够古怪的，不肯告诉我名字就算了，还说这话。老者说道：“少侠是否愿意告之那只牛的秘密？”漆雕仁德说道：“看多了青铜器的人都知道青铜器上绿锈好仿，红斑难做，仿成的红斑颜色淡，用硬物一戳即掉。真红斑硬，不易掉。造假者就抓住人们看红斑的心理，通过挖墓人购买有红斑的不值钱的残破铜器。然后取下红斑，用玉雕机在仿制铜器上挖沟，再用军用强力胶把红斑“种”在仿制铜器上。这种军用强力胶粘的牢固，不怕火烧。任你鉴定人用火烧用刀刮，这红斑就是长在了铜器上，就像从铜器里生出来的一样。若铜器遍身红斑，单单纹饰处没有，就请三思后行。因为有花纹处凸凸凹凹，不便栽种红斑，而古铜器埋在土里上千年，有没有红斑是根据接触化学物的成分决定的。不会专挑无纹饰处长红斑。我看出其中的破绽后立刻明白那位中年人是店老板的托。十殿阎罗街虽然街规森严，但是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一切都是虚的，只有白花花的银子才是真的。”老者赞道：“少侠果然是师出名门。今天我算是遇上贵人了。否则今天非得栽一大跟斗。古玩这个行当就怕头昏脑热。来这之前，我一直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没想到最后还是把持不住了。不满你说，少侠你打听的这事我略知一二。少侠也算是江湖高手了，可曾听说过川中鬼村。”漆雕仁德说道：“没听说过。”老者道：“少侠在这行混了这么久了，一些奇闻趣事相信也听了不少。什么弭家的小动物，十殿阎罗街的鬼形头等等。川中鬼村在深山老林之中，那里植被茂盛，终日难见阳光。这一独特的地理气候造就了这个行当另外一个产业，那就是骨董。那是个出了名的鬼村，一般人白天都不敢去，更别说晚上了。其中鬼村又以碧鲁家族势力最大，生意最广。听说他们最近接了一单生意。有人运来一具棺木，里面是一具刚出土的骨董。听说这件骨董十分神秘。对方要求他们保管一个月，到期后自然有人来取。”漆雕仁德问道：“有这事，你知道不知道这件骨董来自哪里？”老者道：“生意场上，只顾赚钱，不问其他，这是行规。”漆雕仁德说道：“多谢老伯，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老者道：“后会有期，少侠，出门千万要小心呀。我是行走江湖的，略懂面相。少侠印堂处略有变化，想必近日有难。不过少侠乃人中龙，这点小事并未大碍。”漆雕仁德说道：“多谢老伯提醒，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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