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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敏德近日又开始频繁地到雪儿这里来了,看来家里的怒火已经差不多被灭了,包二奶的男人都懂得“攘外比先安内”的道理。那天晚上,他又兴奋了,喋喋不休地把雪儿讲他的管理哲学,他说管理的本质就是管人,归根到底还是人的问题。雪儿就有心无意地听着,尽管他早就看出陈敏德是个善于钻营的人,她不喜欢商人,但还是从陈敏德的谈话中学到了很多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比如如何建立人际关系网,比如如何抓住商机,如何向银行骗贷等等。雪儿从来都不想进入商圈,她觉得那个世界不属于她,太累了。雪儿打心眼里讨厌那种蝇营狗苟的生活,简单平淡可以轻易找到幸福就好。陈敏德屡次“教训”她说,在一个商业社会里没有商业头脑怎么行啊,说她太幼稚太傻子云云。雪儿往往沉默,她知道那些钻到钱眼儿里的商人们永远都不会明白有一种幸福叫平淡,有一种哲学叫简单。雪儿决定半年以后默无声息地离开这里,带着妈妈去北京看病。
陈敏德经常带她去参加一些饭局和应酬。雪儿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她容易无所适从,她觉得他们恶心庸俗浅薄无药可救而且自以为是。官员们白天公款吃喝,晚上公款嫖娼,公司领导更是用单位的钱包二奶,生活是五彩缤纷的,雪儿觉得这些人真他妈的恶心。陈敏德说我带你出来能开阔你的视野,见见世面,对你将来发展有好处。雪儿微笑着答应,心说真他妈的俗,见几个当官的有钱的就算见世面,我见过的世面你一辈子都没见过。
一次在一个有台商参加的饭局上,一位年轻的台湾老板说他准备回国参加总统选举投票。雪儿说真搞笑,那人问有什么奇怪的?他瞪着眼睛以一种极有修养的语气问,全身散发出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雪儿正襟危坐,坦然道:台湾从来都不是一个国家,这是一个常识,先生,它是中国的岛屿,尊敬的老板。
那人于是拧着眉头颇有几分愤怒地说,请你在讲话的时尊重我的感情,我是台湾人,小姐。
雪儿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不动声色地说,是你先不尊重我的感情的,先生,我再说一遍,台湾不是一个国家。
那人于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向雪儿的鼻子问,我们有自己的总统,有自己的行政制度,怎么就不是一个国家呢?
雪儿缓缓地站起身来,陈敏德吓得咧起了大嘴,全座愕然。雪儿笑了一下,那人以为雪儿准备道歉。正待高兴之时,只见雪儿抡起一盘糖醋里脊摔到了那人脸上,然后骂道,你他妈的是一个杂种,你他妈的有鸡吧有屁股但你不算人,骂完扬长而去。
陈敏德脸色煞白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只谈生意,不谈政治,只谈生意,只谈生意。。。。。。
从那以后,陈敏德很少带雪儿出去。
在那间屋里呆着雪儿总是不由自主地来回走动,有时迫切地想和一个人交流。有时真的要崩溃了,她就上街买回一大包零食,她已经很少有饥饿的感觉了。她以为自己早已忘了,其实一些自己走过的路,都那么清晰地印在心底了。一天她睡在床上整天都没有吃饭,那种饥饿的感觉有一次让她想起了童年,清苦而幸福的童年。雪儿总是怀念那些流失在冰雪之上的日子,它流淌在恍惚出现的记忆里,坍塌在远方如虹的幻影中。她总能在破碎的时空裂缝中一次一次邂逅母亲的眼神,它苍老无神却又如火炬一样穿越千里万里的阻隔照耀着自己。每每那时,心碎和伤悲总是一同袭来,把她击倒在暗的夜。在整个冬日漫长的夜里,梦魇覆盖了她整个的身心。
不是所有的梦,都能轻易地从中醒来。
雪花姗姗来迟,又一次严严实实地覆盖了充满血性与狂野的东北大地,形成全中国最冷酷的肃杀。雪儿妈早就烧起了火炉,雪儿在家时,她们娘俩经常在炉边边取暖边聊天,就这样度过很多的冬季。雪儿妈早就糊好了窗户,外面又钉上了一层塑料纸,这样屋里就不会有寒风吹进来。她想起雪儿手拿图钉给她打下手时的情景,那双小手冻得通红通红的,心里就空荡荡的。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即使没活的时候也闲不下来,一闲下来就想起雪儿,眼泪就吧嗒吧嗒滴落在那红红的碳火里,雪儿已经整整两年没有回来了。每每想到心痛得不能自己时,她就自言自语地对着窗户上的雪花安慰自己:雪儿去读书了,不该限制她的手脚,也不知道在外打工辛苦不辛苦,危险不危险,可别让坏人欺负了。她转念一想,雪儿从小就是懂事的孩子,谨小慎微的,不会有什么事的,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就会心地笑起来。
“不回来也好,家里这么冷!”
东北的冬天单调而乏味,寒冷肃杀了一切生机。只有那空蒙灰暗的天越发显得宁静悠远,然而它抖落下来的冷意竟是那样的面目狰狞。进入三九寒天,在街上碰到行人就只能看见他的眼睛,其余部位早已“全副武装”了,厚得夸张的棉袄棉裤,眉毛和胡须都上了霜,整个人象个木偶。如果他站在那不动,那就只有他呼出来的气流遇冷凝成的雾气证明他是个活人。东北人都有“猫冬”的习惯,不知道的以为东北人天生懒,这真是天大的不公,那种寒冷的封杀只能让人躲在自家的火炕上。稍一出门手脚就会冻疮了,而且那东西极顽固,每年都犯。邻居王大娘是雪儿家的老邻居,雪儿妈没事的时候总去她家里坐。两个人相处的就象好姐妹,雪儿小时侯没少受人家的恩惠。雪儿妈一直铭记在心,今天一大早,她刚把煮好的饺子放到碗里准备送给王大姐,就听见她从院子里喊:雪儿她妈,你听说了没,王老五被冻死了,哎呀呀,不成样子!
雪儿妈心里一下子就发毛了,她最怕听见这种事。
“是吗?有这事儿,”雪儿妈把她接到屋,“啥时候的事,你看我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什么事都不知道。”
“就昨天晚上,王老五说是一个人去山里捡些木柴,他是下午两点进山的,到天黑也没回来。家里人就慌了神了,叫上亲戚去找,果不其然,真出事了。一大帮亲戚找到今天凌晨,才顺着脚印在一棵大树根下找到了他,脸铁青铁青的,都冻紫了,一摸,早没气了,全身冰凉冰凉的。”
“按说这山他该熟的,咋回事?”
“是,都这么多年了,这路他该很熟悉的,可昨天他就迷路了,他的脚印一直是往山里去的,方向完全反了,不冻死才怪。”
“真惨,真惨。。。。。。”雪儿妈连声叹息,似乎死去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老五是个好孩子,命苦,人实在,雪儿小时候没少帮我们家干活。这还没来得及报答,他怎么就走了啊。。。。。。”说着说着就不能自己抹起了眼泪。
雪儿出生的村子小,人口也少,在长期与自然和野兽的艰苦斗争中形成了互帮互助的淳朴民风,人们都很亲,有什么事往往全村出动,这样面对恶劣的生存条件他们才能无畏并且更好地生存。所以,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很难用语言来描述的,在患难与共,相依为命的条件下形成的纯朴感情更是世世代代融入村民们的血液之中。因此,虽然这样的惨剧在这一带经常发生,比如小孩子放学回家晚被狼群吃掉,比如伐木不慎被砸死之类的事,但当这事发生在本村时,他们都显得悲痛异常,整个小村庄都笼罩在压抑凄楚的氛围中。
“家里人怎么样?”
“哎,哭得不成样子,老五他妈都抽过去了!”
“丧事怎么弄?”
“今天就送出去。”
“别哭了,别哭了,咱收拾收拾,赶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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