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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如此（第2页）

大夫只道栾怿恢复得七七八八，至于疼痛发作只是今天吃食相冲导致，并无大碍。

冯辞放心许多，又问大夫，栾怿性情大变之事。

大夫却道他在王府七余载，栾怿的脾性素来如此，继而古怪地看冯辞一眼便匆匆离开。

素来如此？冯辞有些懵，难道在沈家那些年当真是做戏的？冯辞断然不信。与沈平礽相处那么久，一个人怎么可能装的天衣无缝。那大夫古古怪怪，他的话不能全信。

和一个刚见面的陌生大夫比起来，冯辞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与他相处这么久真真切切看到感觉到的沈平礽。

她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想着栾怿和大夫说的话，他现在的态度确实跟沈平礽判若两人，可冯辞知道，他就是沈平礽，那个在鄀水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相公。一定有什么原因。

冯辞心烦意乱，想不出头绪，如果不找出缘故，她与栾怿只怕会分道扬镳，越走越远，再过些日子他真要做旁人的夫婿可怎么好。

另一边客房，孟窕捧出两方木盒放在桌上。

她看着木盒，想起那日紫羽来报守宫砂一事，若有所思：

还以为她早和庄主暗通款曲，居然还是完璧之身。这个狐狸精，一手欲擒故纵玩得真行，都和沈二成婚那么久了，又吊着庄主，居然能让两个人都不动她。现在又和这个什么恪王牵扯不清，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挨个的想攀高枝。

书辽哥让我听从庄主之令，送她到王府之后再去找他。

她那一身伤，明明在路上可以要了她的命的……书辽哥之前就一直不让我动她，说是沈二不会放过我，还以为沈二是什么厉害人物，现在还不是不知去向。搞不好是她见有机会攀上栾氏，下狠手把沈二给害了。啧，这没心的女人，沈二啊沈二，任你如何爱她，她还不是把你一脚踹了，上赶着讨好那恪王。

不过看这王府里人，好像不怎么待见她，估摸着那恪王也看穿她的真面目了。那狐狸精现在很着急啊，不如我帮帮她，给那恪王下个药，让他们成了好事。到时候恪王见到自己榻上躺着个惹人嫌的狐狸精，想她死的心都有了吧？这次可没人护着你了。

书辽哥啊，你不让我动她，可惜我不动，自有旁人动。

孟窕想罢，从腰间取出两包药，看了看，把绿纸包的撒在木盒上，黄色的粉末一接触到木盒立马消失了。

“你就好好享受吧！这可是从蜃市山楼弄来的，原本是要……哼，便宜你了！”

孟窕在鼻下抹了解药，又等了一刻钟，这才捧着木盒底避开府中人来到了冯辞房内。

冯辞正在房内踱步，见孟窕忽然来找她，说是家就在鄢丹附近，有急事要赶回去一趟，留下齐晃照料冯辞的伤势。孟窕抱着两方盒子放在桌上。那两方盒子孟窕一路带着，冯辞也没太注意。

盒子打开来，长盒里是凝光枪和四方剑。冯辞走时留下了所有与星花山庄有关的东西，包括这两件兵器。另一只方盒中是各色丹药，上面都写了名字。

“庄主说，虽然恪王府护卫众多，但难保万一，请姑娘留下两件兵器，以防不测。另奉上一盒没药先生所炼各色丹药，以备姑娘不时之需。”

孟窕正经的简直就像被谁附了身一样，说完就跟冯辞告辞，离开了恪王府。

她离开前顺道去了一趟厨房，跟着送菜的婢子去了花厅，在栾怿用膳的碗里撒了黄纸包的绿粉末，又盯着栾怿服下，这才离开。

再说回冯辞那里，她得了物件，拿出方盒的药都瞧了瞧，还真是应有尽有，冯辞挑出常用的两只小瓶放在身上，暂时把兵器收了起来。

抱着盒子找地方放起来的时候，冯辞隐隐约约闻到一股香味，细寻了寻，好像是盒子上的味道，盒子不知是什么木料做的，许是木头自带的。

冯辞正觉得奇怪，婢子送了晚膳来，说是王爷吩咐的。

两个素菜一个汤，一碗白饭，已经有些放凉了。

“王爷他用过膳了吗？”冯辞问婢子。

“回夫人的话，萧姑娘正陪着王爷用晚膳。王爷说请夫人吃完自己把碗送回厨房。夫人慢用，奴婢告退。”栾怿让人送这样的粗茶淡饭来，又说了那样的话，冯辞的地位很是明显了，不过那婢子倒是没有因此对冯辞不恭敬。

冯辞也没有太在乎，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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