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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第1页）

&ldo;说来我听。&rdo;

她既应得这样爽快，水容也不打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ldo;您好像一直对我有些意见，是伏梦无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吗?&rdo;

&ldo;她负了的人，只有主上。&rdo;沉默片刻，千灼淡淡而答。

这答案让水容吃了一惊，脱口追问：&ldo;那，究竟是怎样的事，能让您记这么多年?&rdo;

&ldo;我说不得，&rdo;端坐她面前的女人目光灼灼，让她一时辨不出含在这目光里的是恨，还是别的情绪，&ldo;主上给我下过言灵，右使且去城中打听主上的事，便可知了。&rdo;

沉默片刻，水容试探地问：&ldo;前辈是让我去打听夙绥的事吗?&rdo;

再提这名字时，疼痛又从心口袭来。水容忍痛勾起上身，却听千灼没有作答，只是反问她：&ldo;右使，你现在可对夙雪有情?&rdo;

&ldo;我……我很心悦她!&rdo;水容忙道，感到自己的声音颤了颤，不由得又重复了一遍，&ldo;我心悦她!&rdo;

&ldo;若已有情，你不该忘记欠她命的那件事。&rdo;千灼的眸光映在水容眼中，字句似是刺在她心上，&ldo;主上当年替你而死，你虽已无需偿还，却也不该忘得这样一干二净。&rdo;

……

&ldo;伏霜，你应该记得吧?&rdo;

一头雾水地离开千灼的房间，回想听到的一席话，水容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站定，忽低头看向伏霜。

伏霜晃着尾巴，不情愿答，只是明知故问：&ldo;什么?&rdo;

&ldo;伏梦无和夙绥的事情。&rdo;水容轻叹一声，&ldo;可以的话，我希望由你来告诉我，我不想从外人嘴里听这些事。&rdo;

伏霜却连连摇头，将脸直往她怀里埋，乱晃的胖狐尾不住地扫在水容下巴上。

&ldo;伏霜不要，夙大人会生气的!&rdo;

水容哭笑不得地将它捞出来，顺着它的毛柔声恳请：&ldo;没事，你放开胆子说。她要是生气，我压着她就是了。&rdo;

&ldo;你要压着谁?&rdo;

&ldo;阿夙?!&rdo;闻声，水容吓了一大跳，失声惊呼时，愕然望向身后人。

见夙雪正盯着自己，水容心虚地挪开目光，小声道，&ldo;你……你怎么上哪都能找到我……&rdo;

夙雪有意无意瞥了眼她的雪狐发带，挨着她坐下，顺手揽她入怀，将她放倒在自己腿上。

&ldo;别别别!别在这!&rdo;吓得水容在她怀中扭了几扭，想要挣开，却怎么也挣不过她。

&ldo;这里是青楼，你不过是歇我腿上，有什么稀奇。&rdo;她一抬头，便与夙雪的目光对上，&ldo;我叮嘱你赶完蛇便回来，你并不曾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该罚。&rdo;

&ldo;罚&rdo;字才落下，她毫不客气地从水容怀中顺走伏霜，让它暂待一旁，旋即捧起水容的脸，薄唇贴上时，羽毛般轻盈的眼睫微微扑闪。

一番厮磨后，夙雪绕了她的发丝在手，幽幽问道：&ldo;为何非要想起来?&rdo;

&ldo;我从前应该欠过你一命，&rdo;水容被她折腾得面红耳赤，又听闻这话，一时不敢看她的目光，&ldo;我不大喜欢欠别人什么……&rdo;

&ldo;命的话，你早就还我了。&rdo;夙雪哭笑不得，柔声道出这番话，见她稳不住身体平衡，五指嵌入她发间，托住她后颈，&ldo;便在七十余年前，你为我挡了苍怀宫主的剑阵，千灼含恨的剑，你亦接下了，如今你我已两不相欠。&rdo;

第108章言灵缚

她说的事情，水容一概不知，愣神听时，只听夙雪接着道：&ldo;你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怎会突然问起这事?我见你从千灼前辈房中出来，莫不是她又拿话来刺激你了?&rdo;

&ldo;千灼前辈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rdo;见她不言语，夙雪轻叹一声，&ldo;她对夙绥太过忠心，见不得旁人待她不好，哪怕是伏梦无也一样。&rdo;

听了这番话，水容略略有些失望。看样子夙雪是不愿说了，但千灼方才的那些话，仍在她心头扎着，像根挑不出的刺，留着终究不是滋味。

犹豫片刻，她低低地问道：&ldo;你问我为何非要想起来，我也想问问你，为何不愿说?&rdo;

&ldo;那不是什么好故事，&rdo;夙雪垂眸点头，&ldo;况且这事早已过去，多说无益。更何况，眼下过日子的人，是我与你，并非夙绥与伏梦无。再者，夙绥的意识亦不希望再提此事。&rdo;

……夙绥的意识?

见水容忽皱着眉抚上胸口，夙雪面上笑容一顿，&ldo;水容，怎么了?&rdo;

水容摇起头，自己也困惑不已：&ldo;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提到夙绥……一见到她的半妖模样，这里就疼得很，已经有好多回了。&rdo;

将她的疑惑听在耳中，夙雪忽回忆起还在丹宗时的一桩事。那日她以剑意符击伤蟒妖皇，自她口中救下水容后，水容的举止言行便怪异起来。眼下想来，应是蟒妖皇那一声声&ldo;夙绥&rdo;，唤醒了她的记忆罢。

她不由得将手搁在水容胸口，关切地问：&ldo;要我来揉揉么?&rdo;

水容本就忍着月事的难受，现在胸口一疼，连带着小腹加]的疼痛也加剧，闻言并没有推辞，咬着下唇点头，顺口诧异道：&ldo;阿夙知道是怎么回事吗?&rdo;

&ldo;我先看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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