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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1页）

&ldo;整个宇宙里，有什么不是&lso;人造&rso;的呢?&rdo;密涅瓦反问了一句。

&ldo;这很奇怪。&rdo;杰森直白地说，&ldo;如果你真的一直生活在人群中间的话，就算你‐‐请原谅，就算你从来没有感受过爱是什么，你也不应该不理解它。&rdo;

&ldo;哦，杰森。&rdo;密涅瓦笑眯眯地说，&ldo;虽然听起来不像真的，但我确实没被当人看待过……学习当个人类花了我很长时间。&rdo;

&ldo;抱歉……&rdo;杰森怔了一下，垂下了头，&ldo;我不是那个意思。&rdo;

&ldo;我喜欢地球，杰森。&rdo;密涅瓦温柔地说，&ldo;我也喜欢&lso;爱&rso;这个词本身……我看不懂，但我仍觉得美。那就是我睁开眼睛看见世界时的第一感受。&rdo;

他们再次沉默了下来，星星升上天空，月亮在天幕上一点点移动。

春天将青草的气味同样带到了卡玛泰姬，杰森看见密涅瓦终于读完了那本晦涩的医学期刊，然后搬出了一大厚本神话典籍。

&ldo;你最近在干什么?&rdo;杰森忍不住问道，&ldo;我记得末日怪物有三个，可你们只解决了芬里尔就没有动静了……&rdo;

&ldo;奥丁老了，他不敢再冒险。&rdo;密涅瓦打开书，结果被大量灰尘呛得咳了两声，&ldo;反正耶梦加得被维山帝好好地关在内层位面里，至于苏尔特尔，一时半会也没法脱困……也许他们打算永远拖下去，直到不得不动手的那天。&rdo;

&ldo;为什么?&rdo;杰森敏锐地说，&ldo;这是你们心照不宣的结果?一次博弈?还是权衡之后不得不为之的举动?&rdo;

&ldo;很好的思考方式。&rdo;密涅瓦赞许道，&ldo;至尊法师除了需要拥有强大的力量之外，更需要清醒的头脑……嗯，让我想想怎么解释。&rdo;

&ldo;阿斯加德的诸神黄昏是一个诅咒，而诅咒的解除只有几种方式：完全消除诅咒力量的来源，或者等待诅咒发动再采取对应措施。&rdo;密涅瓦说。

&ldo;但诅咒的来源未知，而它的发动则意味着九界的覆灭……?&rdo;杰森若有所思地说。

桌上的烛火跳了一下，一阵不知来由的风忽然吹过他们身畔。

&ldo;杀死末日怪物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完美方式，但奥丁担心引起怪物背后那个存在的注意，反而会提前招致毁灭的到来。&rdo;

密涅瓦微笑了起来：&ldo;旧神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想驾驶阿斯加德这架庞大的战车永远驶在正确的方向上，无疑是件很难的事情。&rdo;

&ldo;我不理解。&rdo;杰森直白地说，&ldo;你们之前不是都已经顺利解决掉了芬里尔的问题吗?&rdo;

&ldo;不得不说，那就是让奥丁决定开始拖延的起因。&rdo;密涅瓦满脸笑意地说道。

&ldo;因为你?&rdo;杰森脱口而出。

&ldo;因为芬里尔的神格最后被我吃了。让一个外神不受控制地增长力量可不是奥丁想看到的……&rdo;密涅瓦煞有介事地说，&ldo;尤其是在海拉还对阿斯加德虎视眈眈的时候。但他一时又拿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只好一直拖下去。&rdo;

&ldo;啧。&rdo;杰森评价道，&ldo;即使是成神也逃不过政治博弈?&rdo;

密涅瓦比划了一下：&ldo;很大一部分域外魔神并不讲究这些，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你死我活的争斗，那里只讲究赢者通吃。&rdo;

&ldo;我猜有个但是……&rdo;杰森说。

密涅瓦托着下巴点点头：&ldo;但力量更强的那些……是的，他们也会博弈。据我所知，有些维度领主之间甚至有一个组织，而且不同神系的神明们也会时常聚会。&rdo;

&ldo;那你呢?&rdo;杰森忍不住问。

&ldo;我?&rdo;密涅瓦说，&ldo;我更喜欢把自己称作一个死灵法师。老实说，我对那些高高在上的超凡存在争抢利益的行为厌烦透顶……在利益面前，神和地狱里的恶魔也没什么两样。&rdo;

&ldo;你就没什么想要的吗?&rdo;杰森有些怀疑地说。

&ldo;硬要说的话，我想要永远不必掺和那些斗争的自由。&rdo;密涅瓦笑眯眯地说，然后放轻了声音。

&ldo;我不想成为神灵争斗的牺牲品，不想成为被瓜分的利益的一部分，也不想像贪婪的鬣狗一样争抢那些权柄。&rdo;

杰森被她的话语震动了。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陷入思索。

半晌，他状若无意地问：&ldo;史蒂芬知道你说的这些吗?&rdo;

&ldo;哪些?维度领主之间的组织还是超凡存在的博弈?&rdo;密涅瓦无所谓地回答，&ldo;这都是常识。&rdo;

杰森不说话了‐‐他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但他的疑惑反而越来越多。

最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ldo;可你吞噬了芬里尔的神格……那不是反而让你卷进了神灵的争斗里吗?&rdo;

密涅瓦从书页上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那双眼睛微微一弯，漾起深深的漩涡：&ldo;你的老师有和你说过我为什么会来到地球吗?因为他在预言中感知到了一个无法对付的强大敌人……&rdo;

&ldo;所以?&rdo;杰森皱起眉说。

&ldo;阿斯加德的事让我有了一些猜想和线索，但需要验证。&rdo;她若有所思地说，&ldo;所以，那是一次顺势为之的尝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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