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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1页）

&ldo;……不，我没想参与你们的计划。&rdo;杰森在听到那一串错综复杂的描述之后深吸了一口气，&ldo;我只是有点担心他们。&rdo;

&ldo;嗯?&rdo;托尼转过身看着杰森，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坏笑，&ldo;喔!怕自家大人走丢的宝宝。真抱歉，我对老蝙蝠的儿子怀有一些刻板印象，忘记了你也是个青少年……好了，好了，我和你讲。&rdo;

杰森这才把双手上的魔法伎俩收了回去。托尼言简意赅地讲了讲在海姆冥界截止到海拉出现前的事情，然后说道：&ldo;奥丁暗中嘱咐了索尔两兄弟务必阻止爱德华兹杀死芬里尔，但海拉不打算遂他的意。&rdo;

杰森镇定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

&ldo;目前看来，爱德华兹可能在被卷入空间裂缝后吞噬了芬里尔的神格以自保，但那种冲击让她的灵魂从身体里消失了。&rdo;托尼语气平板地说，&ldo;你的老师斯特兰奇大概是去找她的灵魂了，就是这样。&rdo;

杰森这下知道为什么索尔和洛基都火急火燎地回到阿斯加德，没在地球上留下了。

而蝙蝠侠和神奇女侠也同样‐‐根据杰森留在哥谭的一些东西传回的信息判断，蝙蝠侠很好地利用了他目前身为失落的都市传说的特质，近期都不在哥谭。

更别提他从冥界归来之后，简直整日不见人影。夜翼不得不在哥谭和布鲁德海文之间两头跑，已经隐隐流露出一种撂挑子不干的意愿，近期夜巡的都是蝙蝠少女和蝙蝠女侠……

他那位本来就是个邪神的老师吞掉了另一个邪神的神格‐‐这种大事足以让各个知情的观望势力再也坐不住。

再看看眼前戴着个护目镜捣鼓他的科学式魔法器具的钢铁侠，杰森不由得油然而生一种钦佩：&ldo;你怎么还有闲心干这个?&rdo;

&ldo;那我应该干什么?&rdo;托尼翻了个白眼说，&ldo;我又没有一个名唤奥丁或者宙斯的神王爸爸，当然也没资格跟一群古神去某个神秘居所开没完没了的讨论会议……还是像只蝙蝠一样去寻找那些隐居的法师?恕我直言，我看不出这么做的意义。&rdo;

&ldo;我的意思是，你需要做些准备。&rdo;杰森扬起眉毛说，&ldo;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这件事必然带来许多麻烦的后续。&rdo;

&ldo;你有时候说话真像蝙蝠侠。&rdo;托尼打了个响指，一杯咖啡一边疯狂泼溅一边朝他极速飞来，托尼惊险地接住了它，&ldo;我去!还不如小笨手呢!&rdo;

托尼把那只剩半杯的咖啡端在手里，然后对杰森说：&ldo;你不了解爱德华兹‐‐呃‐‐虽然我也不太了解‐‐但你们现在都走到了一种&lso;不受控制的力量就是威胁&rso;的误区里。&rdo;

&ldo;你那是什么表情?&rdo;托尼看见了杰森的表情，挑起眉毛，&ldo;我知道，我以前也同样认同这个观点……嗯哼，反浩克装甲，反万磁王装甲，我感觉现在有些人指望我做套反密涅瓦装甲什么的……但这里存在一个问题：爱德华兹的力量是不受控制的吗?&rdo;

托尼露出一个有点嘲讽的微笑，放下咖啡杯，做了个双手叠在一起假装是某种翼装生物在飞行的动作：&ldo;有人的观点是不受&lso;他&rso;（托尼加强了音调）控制的力量就是威胁，考虑到某些外星友人在地球上做出的破坏，我得说这也没什么错……然而，爱德华兹出现至今，用她的力量造成过什么大破坏吗?&rdo;

&ldo;哥谭……&rdo;杰森才刚起了个头就停了下来。

托尼又喝了一口咖啡：&ldo;发现哪里不对了吧?如果你单纯用逻辑判断她做的事带来的结果，竟然都对地球有益……是，那种力量如果用来威胁人类恐怕是空前的危机，但天塌下来还有至尊法师顶着呢。&rdo;

&ldo;……虽然她第一眼看起来好像把&lso;我是幕后黑手&rso;写在脸上了。&rdo;托尼嘀咕了一句，然后耸耸肩，&ldo;再说了，我能做些什么?魔法不像磁力风暴或者变身过后的绿色大块头那样容易看出威胁性，我觉得她被低估了。我可以理解想要那些抓住机会留个后手的人，但我不想浪费时间。&rdo;

他指了指工作台上的那个传送装置：&ldo;对人类来说，只有整体的力量提升才是出路。&rdo;

…………

杰森双手插兜，离开了斯塔克大厦。

其实他也没那么担心史蒂芬和密涅瓦……好吧，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是挺担心的。几个月的相处足以让杰森把与其说是导师，不如说更像是年长的朋友的两个法师纳入自己人的范围了，在骤然听闻他们身上出了意外之后感到担忧也是很自然的事。

但当他听斯塔克说此事是密涅瓦本人干的之后‐‐虽然&ldo;没有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rdo;，但他无端地相信事情仍在密涅瓦的掌控之内，顿时放下了心。

他回纽约另有事情。

杰森在做了那个梦之后，对梦里的自己走上反英雄道路简直感同身受，且物伤其类。

但那个梦也同样暴露出了一个问题：杰森发现自己除了暴力之外，同样没有找到那条让哥谭变得更好的路。

杰森曾经觉得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但在那个梦里，哥谭仍然没有被改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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