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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第1页）

&ldo;信是从女巫那里来的，&rdo;罗兰陷入沉思。&ldo;肯定没错，但她怎么会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她从来就没离开过库斯；苏珊是这么对我说的。&rdo;

&ldo;这个很难说。我也不关心。现在我最担忧的是要保证锡弥的安全，希望他不会因为告诉我这件事，给了我这封信而遭到伤害。其次，我担心既然蕤说出了这件事，就不会只说一遍。&rdo;

&ldo;我已经犯了至少一个严重的错误，&rdo;罗兰说。&ldo;但爱上苏珊不是错误，我无法改变这份感情。她的感受也跟我一样。你相信吗？&rdo;

&ldo;我相信，&rdo;阿兰紧接着罗兰的话回答。过了一会儿，库斯伯特也很不情愿地说：&ldo;嗯，罗兰。&rdo;

&ldo;我一直都执迷不悟，傲慢愚蠢。如果她姑妈收到这张纸条，她肯定会被流放的。&rdo;

&ldo;我们也会被绞死。&rdo;库斯伯特冷冰冰地补充道。&ldo;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是很关心这一点。&rdo;

&ldo;我们把女巫怎么办？&rdo;阿兰急切地问。&ldo;怎么对付她？&rdo;

罗兰淡淡地笑了一下，转身面向西北方。&ldo;蕤，&rdo;他说。&ldo;撇开其他不说，她是个头等惹祸精，不是吗？惹是生非的人特别需要多加防范。&rdo;

他迈开步子往住所走去，脚步沉重，低垂着头。库斯伯特看了看阿兰，见他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库斯伯特伸出手，起初阿兰只是盯着那只手看。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看上去是对他自己点头，而不是对着库斯伯特‐‐握了握伯特的手。

&ldo;你做了必须做的，&rdo;阿兰感慨地说。&ldo;起初我对你有疑惑，现在没有了。&rdo;

库斯伯特呼了口气。&ldo;我这么做，是不得不如此。如果我没让他大吃一惊‐‐&rdo;

&ldo;‐‐那他就已经把你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了。&rdo;

&ldo;何止青一块紫一块，&rdo;库斯伯特调侃地说。&ldo;怕是打得我五彩斑斓，像条彩虹似的。&rdo;

&ldo;甚至可以和巫师的彩虹媲美了。&rdo;阿兰开玩笑说。&ldo;那个颜色更丰富。&rdo;

这句话说得库斯伯特大笑起来。他们两人一同走回住所，罗兰正把马鞍从库斯伯特的马背上卸下来。

库斯伯特想走过去帮忙，阿兰阻止了他。&ldo;让他独自一人待一会儿，&rdo;他说。&ldo;最好这样。&rdo;

于是他们径直进了屋子。十分钟后罗兰回到房间，看到库斯伯特正在玩他的那把牌，而且正处于上风。

&ldo;伯特。&rdo;他说。

库斯伯特抬起头。

&ldo;明天有事做了，你和我。到库斯走一趟。&rdo;

&ldo;我们要杀了她吗？&rdo;

罗兰思忖了半晌，终于抬起头，咬着嘴唇说：&ldo;应该这么办。&rdo;

&ldo;对啊，应该。但我们真要这么干吗？&rdo;

&ldo;除非万不得已。&rdo;过后，他会对做出的决定感到懊悔‐‐如果这算是个决定的话‐‐万分懊悔，但他理解自己当时的想法。在眉脊泗的那个秋天，他还只是个男孩，比杰克&iddot;钱伯斯大不了多少。对大多数孩子来说，杀人的决定不是轻易或者自然而然就能做出的。&ldo;除非她逼得我们非杀她不可。&rdo;

&ldo;也许她被我们惹急了更好。&rdo;库斯伯特说。这本是冷酷的枪侠语言，但他说话时表情却显得困扰。

&ldo;是的，或许那是件好事。不过，她不太可能主动惹我们，她的狡猾无人能及。准备好明天早起。&rdo;

&ldo;好吧。你想让我把这副牌还给你吗？&rdo;

&ldo;你都要赢他了，算了。&rdo;

罗兰从两个伙伴身边走过，坐到他的床上，两手相握放在膝盖上，眼睛盯着手。他或许是在祈祷；或许只是在冥思。库斯伯特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继续玩他的纸牌。

16

第二天早上罗兰和库斯伯特出发时，太阳刚刚越过地平线。鲛坡仍然浸润在清晨的露水之中，似乎要燃烧在火焰般的橘色晨曦中。他们的呼吸和马儿的喘息都化做一团团雾气。那是一个他们俩怎么也忘不了的早晨。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们带着左轮手枪出行。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们走入了枪侠的行列。

库斯伯特一言不发‐‐他清楚自己一旦开口，就只会喋喋不休地反复念叨平日常说的废话‐‐罗兰则天性沉默少言。他们只进行了一次简短的交谈。

&ldo;我说过，我犯了至少一个严重的错误。&rdo;罗兰对他说。&ldo;这张纸条，&rdo;‐‐他伸手摸了摸胸前的口袋‐‐&ldo;让我意识到那个错误。你知道是什么错误吗？&rdo;

&ldo;不是对她的爱‐‐那不是错误，&rdo;库斯伯特说。&ldo;你称之为卡，我也是这么想的。&rdo;终于说出这句话让他释怀，相信这句话对他来说更是个解脱。库斯伯特觉得，他现在甚至能够接受苏珊了，不是作为他最好朋友的爱人，那个他一见倾心的女孩，而是把她当做他们相互交织的命运的一部分。

&ldo;对，&rdo;罗兰说。&ldo;爱她不是错误，但认为爱情可以远离其他任何东西就错了。我本以为我可以同时过两重生活‐‐一重是生活在你、阿兰还有我们的工作中间；另一重和她在一起。我认为爱情能让我飞越于卡之上，如同鸟的翅膀能够带它高高飞翔，高过一切会杀死和吞噬它的动物。你明白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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