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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第1页）

罗兰仍旧和他们一起共享着楷覆，他能感觉到他们彼此系结的思想所形成的强大波流，但是他并不能理解，因为那是他们的世界，他们来自那个世界的不同时间，但在这里，他们都能看到三人所共有的一些东西。

&ldo;这算什么？&rdo;他问。&ldo;这些鞋子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敢肯定，我们谁也不明白。&rdo;苏珊娜说。

&ldo;嗯，&rdo;杰克接口道，&ldo;又是一个谜语。&rdo;他厌恶地看着手中那双样子古怪的血红色牛津鞋：&ldo;又是一个该死的谜。&rdo;

&ldo;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rdo;他又把眼光转向玻璃宫殿，现在宫殿离他们还有约十五公里，它在晴空下熠熠生辉，虚幻而精致得犹如海市蜃楼一般，但同时又和……和眼前的鞋子一样真实。&ldo;告诉我吧，关于这些鞋子，你知道什么。&rdo;

&ldo;我有鞋子，你有鞋子，上帝的儿女都有鞋子，&rdo;奥黛塔说，&ldo;这是普遍观点。&rdo;

&ldo;不管怎样，&rdo;埃蒂说，&ldo;我们有了这些鞋子。你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对吗？&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你呢，杰克？&rdo;

杰克并没有回答，而是弯腰捡起了另一只牛津鞋（罗兰觉得这里的鞋子，包括奥伊的，肯定都十分合脚，毫厘不差），把两只鞋子互相拍打了三下。对于这个动作，罗兰不觉得有什么，但埃蒂和苏珊娜的反应很激烈，他们四下环顾着，特别对天空审视了一番，仿佛在期待暴风雨从明媚的秋阳里乍现。最后他们的视线重新回到了玻璃宫殿上……接着又睁圆了眼睛对视着，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副模样使得罗兰不禁想要猛烈地摇一摇他们，直到把他们的牙齿也震得咯咯作响为止。但他只是静静地等待。有的时候，除了等待，人们没有别的选择。

&ldo;你杀了乔纳斯后看了玻璃球。&rdo;埃蒂转身对他说。

&ldo;没错。&rdo;

&ldo;你在球里游走。&rdo;

&ldo;对，但我现在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它和这些东西无关‐‐&rdo;

&ldo;我认为有关联，&rdo;埃蒂说。&ldo;你卷进了一场粉红色风暴里，你也可以说，那是一阵大风。你也许会用大风这个词来指风暴，对吗？特别是当你想编谜语的时候。&rdo;

&ldo;的确如此，&rdo;杰克迷迷糊糊地说，宛如一个梦呓的男孩，&ldo;多萝西是什么时候飞过巫师的彩虹的？当她是一阵大风时1『注：这个谜语利用了近音异议词。英文中&ldo;女孩&rdo;（girl）和&ldo;大风&rdo;（gale）发音相近。』。&rdo;

&ldo;我们已经走出堪萨斯了，亲爱的，&rdo;苏珊娜说，接着她发出一阵怪异而冷漠的声音，在罗兰听来，这是一种笑声。&ldo;这地方看上去有点像堪萨斯，但你们知道，堪萨斯绝对不会……如此薄。&rdo;

&ldo;我不明白你的话。&rdo;罗兰说。但他觉得很冷，心脏怦怦乱跳。现在无阻隔界到处都有，难道他没告诉过他们吗？各个世界正在相互融合，这融合是伴随着黑暗塔力量的逐渐减弱，还是随着玫瑰将被铲走的那一天渐渐临近？

&ldo;你一边飞，一边看到各种东西，&rdo;埃蒂说。&ldo;你到达黑暗地带‐‐也就是你称之为雷劈的地方‐‐之前，你看到了一些东西。你看到了钢琴乐手席伯，他后来又在你的生命中出现了，是不是？&rdo;

&ldo;是的，在特岙。&rdo;

&ldo;那个红发居民呢？&rdo;

&ldo;我也见到他了。他养了一只名叫佐坦的鸟。但我们见面的时候，他和我，我们只说了几句客套话，诸如&lso;给你一些生命，也给你的庄稼生命&rso;之类的话。当他在粉红风暴中从我身边飞过时，我以为我听见他说了同样的话，但他其实说了些别的。&rdo;他瞥了一眼苏珊娜说：&ldo;我也看到你的轮椅了，以前那把轮椅。&rdo;

&ldo;你也看到了女巫。&rdo;

&ldo;是的。我‐‐&rdo;

杰克&iddot;钱伯斯突然叫了起来，不知为什么这声音让罗兰想起了蕤的笑声，杰克一边这样笑着，一边嚷嚷着：&ldo;我要抓住你，我的可人儿！还有你的小狗！&rdo;

罗兰盯着他，竭力不让自己露出惊讶的表情。

&ldo;只有在电影里，女巫才不骑扫帚呢，&rdo;杰克说。&ldo;她骑的是自行车，后座装着篮子的那种。&rdo;

&ldo;对，她也不戴收割节符咒，&rdo;埃蒂说。&ldo;虽然戴上肯定能为她增色不少。告诉你，杰克，我小的时候，常常在噩梦中听见她那种笑声。&rdo;

&ldo;让我感到害怕的是那些猴子，&rdo;苏珊娜说。&ldo;那些飞在空中的猴子。我老是想起它们，然后害怕得只好钻到我父母的床上去，和他们睡在一起。我躺在他们中间，都快睡着了，他们还在争功，都说带我去那破地方看展览是自己出的好主意。&rdo;

&ldo;我可不怕拍打鞋跟，&rdo;杰克说。&ldo;一点也不。&rdo;他这是在跟苏珊娜与埃蒂说话，罗兰仿佛暂时在他们面前消失了似的。&ldo;毕竟。我当时没有穿着它。&rdo;

&ldo;这话是没错，&rdo;苏珊娜说，语气听起来很严肃，&ldo;但你知道我父亲过去常常怎么说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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